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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嘉宇選的片段沒什麼大段臺詞,只是一段初遇。
姜深獨自一人扛著相機往深山裡鑽,想了解山間村寨的風土人情,拍一部驚世的紀錄片出來。他跋山涉水,沒見到半點人煙,半人高的灌木掩映他的身體,通天古木幽深翠綠,好像吞人的怪物。
山林裡荒涼孤寂,見不到半點人煙。走了半個鐘頭,姜深開始打退堂鼓。
他是個沒什麼真學問的富二代。家裡供著讀了藝術專業本科,舉著相機就敢四處去拍。導師說紀錄片要真實,要花費漫長的時間去等待,去記錄。於是姜深揹著他的攝影包和網上買來的戶外工具,一頭扎進大山裡。
山裡的野味要捉,果子要採,有些菌類有毒也不能隨便吃。姜深在繁茂的樹林裡迷失了方向感,抱著攝像機只想趕緊回到他的現代城市去。
在這時,他遇到了平燁燭。
平燁燭穿著厚重的粗布棉衣,便於防寒;腳上的草鞋的綁帶一圈圈纏到小腿,用來防蟲蟻;臉上灰撲撲的,手裡拿著一根探地形用的長棍,背後揹著一隻一人高的巨大木箱。
山裡霧氣滿溢,姜深被突然出現的陌生男人嚇了個半死。
這一段劇情裡平燁燭沒有什麼臺詞,只是亮了個相。廖嘉宇要的就是這個亮相。
鄭元被拉著來做壯丁,只好拿著臺本站在賀執的對面。
——
“什……什麼人!?”姜深聽見稀稀疏疏的響動,嚇得縮成一團,露出腦袋後看到了佝僂著脊背的怪人。
平燁燭打量一番姜深,停在離他五米遠的地方:“城裡人?”
他的聲音沙啞,帶著黏連的口音,顯得生澀難懂。
姜深聽到普通話,頓時開心起來。他抱著攝影包想要往平燁燭身邊走,剛走近兩米,就被那根長長的杖子擋住了。
“那個,我沒惡意的,您是附近寨子裡的住戶吧?我來這邊遊玩迷路了,天馬上要黑,您能借我留宿一晚嗎?”
“順著你身後的路直走就能下山。”平燁燭始終舉著杖子,身體微微抬起,將背後的木箱子遮住,“城裡人上山,會死人。”
幽冷空氣配著平燁燭模糊晦澀的語言,倍顯恐怖。姜深打了個寒顫,握著相機包的手卻緊了幾分。
越是奇怪越有看點,他要拍的就是這些不為人知的山中秘事!
姜深左顧右盼,終於相中了一塊巴掌大的石頭,走著怪異的步子讓腳踝磕在石頭上,假裝摔倒。
“哎哎哎!救,救命!”
平燁燭單手護住身後的木箱子,橫過手中的長木棍,抵在姜深腹部,拆穿了他拙劣的演技。
“靠!”姜深低罵一聲,腹部給細長木棍壓得生疼,“什麼寶貴箱子,這麼護著。”
他這麼說著直起身,目光恰好掃過箱子側面。箱子四四方方,蓋子鼓起突出,還印有花紋,漆黑的色澤陰冷莊嚴。
姜深腦子裡一空,嚇得跌回地面:“棺……棺材!?”
平燁燭沒有理他,往上託了託棺材底棺材,朝反方向緩步走去。
姜深回過神時,人和棺槨都消失在濃厚的霧氣當中,泥濘土地上出現一個粗糙的箭頭,指示下山的路。
——
賀執把掃把棍丟在一邊,看鄭元從地上爬起來:“也不用這麼寫實。”
“沒有。”鄭元揉了揉尾巴骨,“是……真被嚇到了。”
廖嘉宇靠著椅背,把屋子裡的人看了一圈,說:“你的眼光夠毒的。這個平燁燭很麻煩,人物出彩,但難以把控。他得有走屍人的神秘和陰沉,又得有年華正盛時的血氣和質樸。複雜厚重,沒點經歷的演員還真演不出來。這小子雖然基本功上瑕疵不少,但是有點靈性。”
周沉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