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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執單手撐著周沉的大腿,感受逐漸升溫的空氣。
酒精帶來的朦朧與混沌早已消失,周沉摁壓在他頭頂的手掌與散亂髮絲遮擋部分視線,逼側的環境另氣息與溫度都更加清晰。
“剛簽完就要用,您可真是一點不吃虧。”賀執不緊不慢地調侃,仰起頭,溫熱掌心滑過頭髮,接觸面板。
賀執透過指縫向上看,凸起的骨節阻礙視線,將周沉的臉分割成幾部分,宛如碎裂的鏡面。
和周沉在一起的幾年裡,他們會親吻,會擁抱,卻很少做全套。至多窩在床上或沙發裡用手或口解決一下生理需求。大多數時間都是賀執主導。周沉會睜大眼睛,滿臉潮紅的看著賀執,青澀如林野間的野果。
賀執喜歡逗弄這樣的周沉。
透過指縫看到的周沉微微蹙眉,蒼白的面板上不見任何變化,依舊病態而陰沉。那雙盯著他的眼睛猶如深潭,即使下層暗流湧動,表面卻平靜如波。
這不是以前的周沉。是熟透了的,長了硬殼與尖刺的果子。
賀執嘲諷的嘴角慢慢抹平,有種難以言明的失落。
手掌從頭頂轉向脖頸,滾燙的溫度與被包裹的觸感讓賀執皺眉。收緊的力度像是在確認對獵物的所有權,賀執遲疑了片刻,沒有制止周沉。
周沉輕柔撫摸賀執的脖頸,因為過度拉伸而泛紅的面板格外令人著迷,袒露的區域好像在邀請他人的掌控。
窒息不是什麼好趣味,周沉在賀執脖頸間猶疑了很久,最終放棄了這一選擇。
賀執被摁在沙發上時不爽地掙動了一下,隨後將臉埋進沙發靠背裡,想:像發情的狗。
手裡的面板一起一伏,呼吸速度微妙地加快,周沉俯下身問:“害怕?”
賀執不滿地挺腰,又被壓了回去。
柔軟靠墊將耳朵半遮半掩,賀執好似聽到了一聲輕笑,又好像那隻手衣料摩擦製造出的幻覺。
周沉沒有給他思考的時間,肩膀傳來一陣疼痛,隨後是溼熱。
“操……”賀執咬住沙發墊,“真特麼是狗啊。”
……
鳥鳴換來小鎮的清晨。未沾染工業的青草與泥土氣息組成特有的微風,在街巷裡穿梭。
賀執依靠著捲簾門,佔據某家沒開門的店鋪門口,和賣早餐的大媽面面相覷。
“宿醉啊?”
“啊?……啊。算是吧。”賀執含糊地回答,思考要不要挪個地方。
“也就是年輕敢這麼折騰,酒不是好東西,得少喝。”大媽撇了賀執一眼,帶有長輩特有的嫌棄與關懷,從籠屜裡挑出兩個包子來, “喏,喝點粥。吃點東西,胃裡能舒服不少。”
賀執在嚴肅又慈祥的注視下接過袋子,愣了片刻,去摸手機: “多少錢,我轉給您。”
“不要你錢,喝完了早回家,別在這蹲著妨礙我生意。”大媽揮揮手,繼續忙活自己的事情。
賀執拿著兩隻熱騰騰的包子和一杯粥在馬路牙子上呆坐,頓時覺得自己更像失魂落魄的喪家犬了。
酒精沒在胃裡留下永久性傷害,隨著暖熱氣流與汗水蒸發得一乾二淨。賀執捏揉脖頸,痠痛感由肩頸開始牽連著每一個關節發麻發酸,控訴過於瘋狂的使用。
賀執不喜歡xing愛,尤其是在公司破產以後。挑起別人的慾望成為他謀生的手段,其中屬於個人意願的部分被淡化,只剩下無意義的行為和有意義的關係。
在以往的經歷中,賀執總能控制在淺嘗輒止的範圍裡。只要氣氛和語言到位,感官一樣能被滿足。行為並不是必須的環節。
但很明顯,這個定論不適合周沉。
曖昧的氛圍是成癮症的催化劑,挑逗的情話無法滿足病理性的身體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