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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如丫鬟、婆子,更是面色如常,含笑的含笑,恭謹的恭謹。
這氣氛,不對勁……
也許,是他聽岔了?
秦灃略穩了穩心神,問道:「祖母,孫兒沒有聽明白,還請您再說一遍。」
永寧侯夫人眼皮子都沒有抬,又把要求講了,末了道:「認好了人再綁,別綁錯了。」
這下,秦灃淡定不了了。
「阿鸞……」秦灃看向秦鸞,冒了兩個字,後頭的話卡在了嗓子眼裡。
他依舊不知道怎麼與妹妹相處。
重話定說不得,但柔聲細語,他不會啊!
心中急切,憋著憋著,倒也叫秦灃憋出了幾句來。
「阿鸞,若有什麼事,只管與主家說去,該罰該罵,自有主家出面,越俎代庖綁別人丫鬟,這不是正經人所為,」秦灃著急時,語速不自覺快了幾分,話說完了,又怕語氣重了,忙又道,「你要不好開口,那讓祖母使人去尋忠義伯夫人說說?」
秦鸞抬頭,在哥哥的神情裡讀到了幾分小心與討好,讓她不由心暖。
「就是主家那裡說不通,才要從丫鬟下手,」秦鸞淺笑了聲,「哥哥放心,雖不是正經人所為,卻也是為了救人的非常手段。」
秦鸞想再解釋兩句,永寧侯夫人就沒有那麼好的耐性了。
「叫你去就去,」侯夫人沖秦灃撇了撇嘴,「當兵從軍,最講究『服從』一詞,主帥讓你衝鋒就衝鋒,讓你回防就回防,哪兒這麼多廢話,令行禁止。」
秦灃摸了摸鼻尖。
綁個人,在祖母口中,成了軍令了。
行吧,綁就綁吧。
阿鸞說了,這是為了救人的非常手段。
他信阿鸞。
定了綁人之策,卻也無法立刻成事,因為秦灃蹲不到寶簪。
寶簪畢竟是忠義伯夫人身邊的大丫鬟,平日當值,不會孤身出府。
秦灃讓小廝在伯府外盯了兩日,都沒有遇上,只能遺憾地來了東園。
「阿鸞……」秦灃開口,透了三分尷尬。
妹妹請他幫忙的頭一件事兒,他就沒有辦好,他這個當哥哥的,太沒臉了。
秦鸞請秦灃坐下,問:「哥哥過來時,遇上李嬤嬤了嗎?」
秦灃頷首。
李嬤嬤是萬妙的親信嬤嬤,這兩天,晨起一回、傍晚一回,過來侯府與秦鸞講蘭姨的狀況。
蘭姨身上的毒沒有化解,自然也無法好轉,但李嬤嬤的情緒很穩定,甚至充滿信心。
原就說明白了,得等到月圓那夜才好治。
眼瞅著再三天就月圓了,沒有惡化,就是有救!
「阿妙和萬姨夫越放心,忠義伯夫人就越著急。」秦鸞解釋道。
這兩天工夫,秦灃已經知曉了來龍去脈,此刻聽了,自是一點就透:「伯夫人急了,寶簪就會出現了。」
一切皆在計算之中。
這日傍晚,秦鸞收到了秦灃傳回來的訊息,事兒辦好了。
入夜後,秦鸞知會了侯夫人一聲,便由錢兒帶路,七彎八繞的,進了一不起眼的衚衕。
「說是門口有樹的那間,」錢兒一面走,一面道,「這西四胡同前幾年走水過,燒了七七八八,死了十幾個人,原先住著的全搬走了,衙門說修,也沒修完,就空在這兒了。奴婢聽說,根本沒什麼人願意往這裡來,哪怕是大冬天,乞討的寧願去擠城隍廟的牆根,也不來這裡睡。」
秦鸞離京幾年,這些事情知之甚少,全靠著「知識」豐富的錢兒,在回京的短短几日內,對京城的變化有了些瞭解。
「鬧鬼嗎?」秦鸞問。
「鬧,有更夫見過,嚇得拔腿就跑,」錢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