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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也希望你相信我。」這句話是對著齊漣講的,何燦眼皮下垂,他面板本就偏白,襯著手上腥紅刺目的血跡,整個人淡得像要融化在茫茫大雪裡:「你說這些話,好像是在我不在乎莉姐、不在乎這個團隊,我不想說太多自己的感受,我只希望你也能把我當成可以信賴的隊友。」
他是如此謙虛、體貼,完全不善於攻訐他人,即使做了好事被兜頭潑了一盆冷水,也只是說「我不想說太多自己的感受」。
本來聽了齊漣的話情緒已經冷卻幾分的眾人再次受到鼓動,暗含意味的視線在幾人之間流轉,齊漣和何燦站在平衡木的兩頭,無論是誰說出下一句話都在為其加碼。
何燦的心臟微微抽緊,他沒有再看宗政慈,也沒有看其他人,只是垂著眼睛望著手上的繃帶。他已經做好了宗政慈插手的準備,腦中滑過一句句他可能會進行的揭穿,以及應對的話語。
彷彿很漫長,實際上只是很短暫的幾秒鐘沉默後,宗政慈的確行動了。
他穿過人群,走到何燦身前,高大的身材擋住了一部分光線。他低頭握住何燦受傷摘下手套後變得冰冷的手,握了一握,然後雙掌捧起帶到唇邊。
何燦的指尖碰到了他的嘴唇,應該是涼的,但在相對溫度下顯得熱,並且軟,彷彿是絕不會對他造成傷害的一團東西。宗政慈張嘴給他哈著熱氣,皮手套嚴嚴實實地遮擋他的面板,燙熱的吐息在他掌心湧動。何燦不自覺蜷起手指,感受到回溫的刺痛和麻癢,在這種溫度下,血液都像要活了,要湧出傷口。
但那只是錯覺,繃帶還乾乾淨淨,宗政慈捂暖了他,摘下自己的一隻手套給他帶上,然後轉向看著這邊的齊漣。
他問:「你和vicente為什麼先到,沒走和他們一樣的路嗎?」
齊漣頓了頓:「吳教練認為冰面可能承受不了我們的重量,帶他們爬過來,我們覺得可以,就走過來了。」
宗政慈打量她一下,點點頭:「看來你們是對的,爬過來是白費力氣,你最開始怎麼不說服他們?」
齊漣立刻道:「因為吳教練的顧慮也有道理,我不能保證自己是百分百對的,所以……」
「所以你也知道沒有人能預料到自己當下的決定是否百分百正確。」宗政慈直視她的眼睛,接話:「既然如此,以後就不要要求別人在每個時候,做出你認為對的選擇了。」
齊漣一時啞然,宗政慈收回視線,不再看他,只是用摘了手套的那隻手摸了摸何燦的臉。
因為出乎意料,何燦的臉上透著真實的茫然,凌冽的寒風裡宗政慈原本溫熱的掌心轉涼,很溫柔的,帶著種無可奈何的憐惜意味在他側頰摩挲了一下。
「他也不知道提醒莉姐是不是對的,他有自己的判斷,沒傷害任何人,只是傷害了自己。」
齊漣回神,還想說什麼,陳莉已經開口:「夠了。」
「我不知道這有什麼值得爭論的,我體力耗盡脫累了何燦,他為了幫我受傷,事情就這麼簡單。如果說要從這件事中總結求生經驗,也不該是從何燦身上總結。」
陳莉話語清晰,一字一頓咬得很明白。她確實貫徹了自己來釋放工作壓力的初衷,鮮少在團隊裡做出強勢表態。此刻一沉下嗓音,長久掌握領導權的氣場終於全然展露。
她不容置疑道:「這次謝謝你,何燦。如果在求生中需要選一個搭檔,我希望是你這樣的隊友。」
第52章
醫療隊的車隨後趕到,專業的醫生給何燦檢查了傷口,確認傷口較淺,更多隻是擦傷,給他上好了藥就離開了。
皮卡是四座的,雪地行車需要一定經驗,因此回程的路上吳鋒接過了駕駛座的位置,何燦作為傷員坐在了副駕。後面的兩座讓給在場的女性,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