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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妨。”陸見表現卻十分淡定,他拉起眼瞅著就要下跪的孫正陽,不緊不慢地說道:“我這就施救,崔小郎君體格健朗,定然無礙。”
言罷,陸見將崔柏遠放平,從隨身的醫箱中取出銀針、縫線、傷藥、繃帶等物,開始穿針引線,又用銀針灸中崔柏遠的氣海、天柱、曲池等穴位,而後穿針引線,開始為崔柏遠的傷處縫合。
然而陸見剛縫不過七八針的模樣,醫室的大門便突然開啟,馮既白引著秦六娘出現在門口。秦六娘看著滿地的血跡,不由得一晃身形,差點沒暈倒在當場。
一旁的侍女趕緊扶住秦六娘,然而秦六娘則不管不顧地奔上前去,看著昏厥過去的崔柏遠,難抑地哭喊出聲。
“兒郎啊!”這位崔府闔府上下都既敬且畏的側房,也許只有在此時,才能迸發出如此真切的情感流露。但見昏迷的崔柏遠毫無反應,秦六娘更見傷心。
而另一旁的馮既白,此時的面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他揪住一旁的孫正陽,咬牙切齒地低聲責問。
“怎麼是陸見?”
孫正陽哭喪著臉:“我等想盡辦法,也未能為崔小郎君止血,只能請陸醫監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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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物……”馮既白仍是咬牙切齒地低聲叱罵了一句,隨即便轉向陸見。
“陸見!你立即停手,否則,便讓張大成將你抓走!”馮既白厲聲喝道。
而正在縫合傷口的陸見,卻充耳不聞,令馮既白更現惱怒。
秦六娘捏著帕子,側身擦了擦眼淚,而後立於一旁一臉狐疑地看著陸見。雖然她並未理會馮既白的斥責,但自己兒子和陸見之間的嫌隙,她即便沒有親眼所見,也總聽人說起過。
雖然她本人對陸見談不上有什麼好惡。但在崔柏遠的事上,她不敢冒一絲一毫的風險。
秦六娘向外招了招手,隨即,幾名家丁便帶著若干病坊的醫士,走進了濟世堂的醫室。秦六娘上前,對陸見道了個萬福,隨即客客氣氣地對陸見言道:“陸醫監,奴家已延請醫士為犬子醫治,先前有勞陸醫監,醫監救治犬子之恩,六娘永誌不忘……”
陸見有些無奈地停下手,隨即指了指已經縫合了一半的傷口,對秦六娘道:“令郎所受刀傷,出血已逾升,陸某如今已縫合一半,六娘莫不是要某當場拆線,再讓病坊的醫士們來施治?”
任誰都知道,臨救治時更換醫士,就如同臨陣換將一般,絕對是大忌之事,這也令精明能幹的秦六娘一時犯了難。醫室瞬間陷入落針可聞的境地。
恰在此時,一人一邊搖著摺扇,一邊旁若無人地行入濟世堂,正在醫室之中的眾人一見此人來到,便登時倒吸一口涼氣……
:()千羽譜:夜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