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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他們出這個頭，其他同學也紛紛跟著湊熱鬧，於是很快群裡就齊齊整整地變成了對瀾星的靈魂拷問，

眾人：【瀾小星，你願意嗎？】

黎燦終於看不下去，手指飛快地在螢幕上打了兩個字傳送。

黎燦：【安靜】

喧鬧的微信群當即就寂靜如雞。

然而下一秒，

方建：【瀾小星，嫁給他你願意嗎？願意的話請你回答。】

本來已經墜入冰窟的群裡更是頓時猛地再降了十幾度，似乎連螢幕都要結出冰霜。

黎燦煩躁得要命，現在是真的有種想讓方建給自己的愛情陪葬的衝動了。

他遲疑了一會兒，想給瀾星解釋一下。可是開啟了她的微信之後又猶豫了。

刪刪減減寫了半天，還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跟她解釋。

這會兒時間已經指向了半夜12:25分，想來她應該也已經睡著了。於是又刪掉了已經打在對話方塊裡的那句話，想了想，只發了兩個字過去，

【晚安。】

就在他準備退出對話方塊的時候，上面突然變成了【對方正在輸入】。

他屏住了呼吸，不自覺地蜷縮了一下手指，握緊了手機。

等了一分鐘，【對方正在輸入】又恢復成了【瀾小星】。

瀾星沒有把資訊發過來，卻把黎燦的心跳徹底給弄亂了。

黎燦默默盯著手機足足看了有十分鐘。

整整十分鐘之後他才恢復了真實的狀態。

他第一次發現原來等待是一件如此磨人的事情。

反正也知道自己肯定睡不著，他乾脆回到床上躺著，無所事事地開啟了手機相簿。

男生沒有那麼愛自拍，他也沒有記錄生活的習慣，所以手機相簿裡還停留在他們國慶假期期間去江城度假的那些畫面。

他一張一張地翻過去，幾乎全都是少女的笑顏和身影。

其中大多數都是他趁她沒注意的時候，抓拍風景的時候把她給圈進去的。

照片裡的小姑娘毫無覺察，不做防備，笑起來甜甜，唇邊的兩個小梨渦非常明顯。

除此之外，在最後一天去看日出的時候，羅運還搶了他的手機幫他們拍了一張合照。

那日晨光熹微，天空有點灰濛濛的，瀰漫了幾朵紅雲。

兩人站在沙灘上，後面的幕布是即將從遠山背後躍出的紅日。天空給他們臉上沾染了幾分紅暈。

當時的他們笑容燦爛，並肩站在一起，也沒有什麼太過親暱的舉動。只是在羅運即將按下快門的時候，他鬼使神差地抬手放在了她的頭頂上，像是給自己家養的小奶貓順毛一樣。

黎燦看著看著，忽然就笑了。

原來對她的心動來得比他想像中還要早啊。

他到底是什麼時候喜歡上了她，他自己也說不清楚，可是憑藉著照片的回憶，他被拉回到了那個時候的場景裡，一點一點地找回了捕捉到當時心悸的每一瞬間。

翻著翻著，黎燦手指一頓，螢幕上的畫面停留在了一張照片上。

照片的背景是操場，他正微微垂頭幫瀾星仔細挽起袖口，那是他們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張合照。

這張照片原本是於舟想偷拍了發到貼吧上舉報他們早戀，他在貼吧上看到之後隨手點下了儲存，也沒有多想其他。

可是如今種種畫面串聯起來，他忽地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此時夜深露重，從露臺上灌進來了很多冷風，少年面對著露臺坐在床上，唇角勾了勾，卻絲毫不覺得冷。

第89章 嗅到了那麼一絲早戀的意味

第二天早上，瀾星一走進學校裡就感覺到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