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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有,那大概就是有吧。
“你……剛剛說張元禧……”秋月支吾地開口,到底他想說什麼呢?
她很怕斷頭刀落下,讓她身首異處,可這問題藏在心裡她又難受。反正先探探口風,若是苗頭不對就先下手為強,扯開話題。
雖然現在接待處沒遊客,但櫃檯還有兩個人,說話總不方便。
“到外頭說吧。”
感覺好像有點恐怖……秋月害怕地又縮回去。“晚一點再說好了。”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走吧。”他邁步而去。
她不安地跟在後頭,問什麼嘛,現在好了,人家要講了她又不敢聽。
他沒走多遠,只是繞到後面的草地,挑了個沒人的地點。“秋月。”
“嗯。”她低頭應了一聲。
“你的心意我知道。”
她的臉熱了起來,侷促不安地以腳尖蹭著地。他也太快進入主題了吧,連個開場白也沒有……
“我們一直處得不錯,你人也很好……”
怎麼這些話好熟,她要被髮好人卡了嗎?“我——”
“聽我說完。”他打斷她的話。
她盯著地面,手心都冒汗了。張元禧真是太有勇氣了,她覺得光是站著都費力,心情緊張地像在聽判決的犯人。
“但還有很多要考慮的因素,比如你哥、父母、鄰居……”
看她一臉迷惘,蕭旭維說得更清楚些。“太受矚目了,一舉一動弄得全部人都知道。”
她懂了,隨即又低下頭,心裡沉甸甸地堵得慌。她……沒想過這些問題。
“而且我跟你哥是朋友,事情更復雜。”
刀已經落下,秋月彷彿聽見頭顱落地的聲音。沒希望了,她早知道的,甚至想過這種情況,自己被拒絕了,大哭一場,然後再重新振作,反正小時候被拒絕那麼多次,還不是活過來了。
但情況還是和想像的有些不一樣,她想笑笑地說沒關係,然後轉身離開,但是腳定住了,全身軟綿綿的走不動。奇怪,她以前為什麼能在車站奔跑著送他,現在卻半點力氣也沒有?
“秋月。”
他的聲音忽遠忽近……
“嗯。”她記得王薔說過,她屬於往前衝的人,怎麼拉也拉不住,所以她要追蕭旭維就去追,最壞的情況就是被拒絕。失戀有什麼,每天失戀的人那麼多,還沒聽過有人心碎而死。
她也是如此為自己打氣,就算被拒絕,痛苦一陣子就算了,怎麼現在這些話聽起來好空洞,連要離開都生不出力氣。
“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他的聲音又飄了過來,悶悶的,有些距離,像是套著塑膠袋講話,她忽然想到小時候拿透明塑膠袋抓蒼蠅,看著蒼蠅在袋子裡頭橫衝直撞飛不出去,自己現在好像那隻蒼蠅,悶頭撞來撞去的,就是撞不出去。
“嗯。”她勉強回了一聲。
“秋月。”
她的身體被晃了兩下,遊離的心思一下被拉回來,他的聲音好像突然增大了一百倍,把她嚇一大跳。
“啊,什麼?”她反射地抬起頭,被他嚴肅的神色驚到。
他冷著一張臉。“我剛剛說了什麼?”
“呃?”她發呆地看著他。
“我在講話你在發呆?”他怒目而視。
“沒有。”她反射地回答。
“我剛剛最後一句說什麼?”他逼問。
她怔住,最後一句……
“你叫我的名字。”
他瞪她。“前面一句呢?”
“你明明問我最後一句……”
“說!”他厲聲道。
她縮了下肩膀。“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