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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久周剛才就從包裹裡出來了,此時正窩在柳驚風懷裡,露著一張貓臉看著周圍。
物是人非事事休,十三年時間能改變的太多了,他聽從著都懷中貓咪的指揮往裡面行走著。
進平水鎮的時候需要用到度牒,他用了自己的度牒,被人質問,從家鄉到年歲幾許,從事過什麼工作,來平水鎮做些什麼。
足足盤問了一刻鐘時間,才勉強放他進來。
他的面容太年輕,不像三十八歲的人。但是這本來就是他二十五歲的身體。
越往貓咪說的地方走,老舊屋簷上的青苔就越茂密,柳驚風一襲黑衣,在這兒顯的十分矚目。
「驚風,你往裡頭左拐。」
在往裡頭走,就不單單是屋簷的青苔,還有明顯是燒毀的屋子。
只見其中,有個男孩正往一地的破爛裡頭翻找著什麼。
這屋子儼然已經成了這男孩的棲息之地。
進入平水鎮,他就買了匹馬,想著自己沒定居之地,一直飛來飛去也不像話。聽到馬蹄聲,男孩宛如驚弓之鳥,目光防備。
柳驚風離這男孩有三米遠,他從兜裡翻找出一樣東西面露笑容道:「你認識這東西嘛。」
他要把自己當做這個孩子的父親,好好的照顧他,將罪惡的根源斬殺掉,教他好好的做人。
柳驚風沒教過孩子,但是他可以嘗試一下。
男孩應該認得這個東西的吧!
「你怎麼會有這東西。」男孩的眼裡依舊警惕,身體往後瑟縮,掩蓋住的身體後頭有個尖銳生鏽的片子。
他不安地握住片子,等待著對方的回覆。
柳驚風看出他的不安,望著他布滿汙垢的臉龐,糾雜在一起的凌亂碎發。極度溫和的說道:「我是你的父親。」
「我沒有父親,你趕緊走吧。」他的眼裡依舊沉沉,直黏著柳驚風手裡握著的簪子。
那簪子與他而言十分眼熟,母親曾經戴在頭上,他也曾摸過。
不過那是好些年前,他都說不清是什麼時候,只記得母親依然溫和,家裡還未曾發生過大火。
但是這簪子,應該同他的母親喪失在那場大火裡。
柳驚風笑著,溫和注目著簪子,對著他說:「你母親沒有告訴過你父親是誰,長什麼模樣吧。」
這麼讓人絕望的曾經,葉雪應該不會說出來的。問過貓咪,他也說葉雪沒有說過。
「你叫什麼名字。」沒在意男孩眼裡的冷漠,他牽著馬又走近些,將手裡的簪子遞給男孩。
男孩奪過簪子的速度很快,兩手本來就髒兮兮的,可是拿這簪子的時候他卻拿手往衣服上擦了擦。
認真的瞧著簪子,片刻男孩便將簪子揣兜裡。
可能是兜吧,衣服破爛到連乞丐都不願意拿。他從馬上的包裹裡翻出剛買的衣袍遞給男孩。
男孩皺著眉,瞧柳驚風瞧的很是仔細。
這個莫名其妙找過來的,真是他的父親?那為什麼現在才找他,擺出這副溫和正氣的神情給誰看
等到母親都死了才來,有什麼意義。不肯娶母親,遠走他鄉,等他大了再尋他,怕是因為不舉吧!
沒有子嗣,才跑來尋他。
瞧著人模人樣,卻是拋妻棄子的懦夫!在葉修澤眼裡,柳驚風便是這樣的人。
他拿緊衣服,眼裡恨意迸發。
柳驚風有些頭疼的看著這個男孩,這個眼神他認得出來,是恨。
大概是恨一個父親的不作為吧。
柳驚風看著他不願告訴自己名字,也不願多言的模樣,覺得自己的心就像被插了一把刀。
沒帶過孩子的柳驚風知道孩子不好帶,但還是深深的受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