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幾何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人一示好就興高采烈、被人一誇獎就又驚又喜、面面菜菜的包子才對。她應該回答對方“沒關係,那些事都已經過去了,我們還是可以做朋友”的才對。可是她只是雲淡風輕地道了一句沒關係,在BOSS倒地的同時上馬,絕塵而去。
混入漫漫ID之中的時候,包子突然困惑。是什麼,一點一滴地侵蝕我們,悄無聲息地磨滅著最初的熱誠?
她隨後就密了會長大人:
'好友'你對聖騎士說:師父,你和師孃吵架了?
對方一樣很快回了訊息:
'好友'聖騎士對你說:沒有,別聽人胡說。
'好友'聖騎士對你說:住得還習慣嗎?
'好友'你對聖騎士說:嗯。挺好的。
'好友'聖騎士對你說:'撫摸'那就好。
包子卻突然覺得很委屈:
'好友'你對聖騎士說:所以你就不用過來看我了麼?
本是類似於撒嬌的一句話,如果是在以前她說出來,他定會覺得百分之一千的正常,可是在現在,卻讓雙方尷尬。長久的沉默,殊小沐終於願意相信——大荒那四百多個日夜的師徒,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這一段日子一直很平靜,他有過來這邊,但從來不住在包子這邊,有幾次甚至沒讓包子知道他曾來過。他把雙方的距離一直控制得很好,於是這段日子一直風平浪靜。
好到包子覺得等待自己的無非是——多年以後,他婚她嫁。
但是既然寫下這個故事,必定還是有意外的。意外這個詞,向來是指意料之外,一般非是當事人本意。只是有的時候,事情發生了,有心或者無心,誰知道呢。
這時候是八月底,A大快開學了。周圍的店鋪也開始為新學期做裝備,進好了席子、被子、鍋碗瓢盆之類的裝備,等待坑害廣大莘莘學子。小吃店什麼的也重新復活,天天洗刷刷,洗刷刷,準備磨刀霍霍向豬羊……(包子:= =)
於是就在這麼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因某個島國的動作片不給力,導致了一位三十幾歲的看店大叔看到中途歸一了周公,於是手中菸蒂親吻了腳下酒瓶,大叔驚醒踢倒了酒瓶,然後酒瓶裡的酒親吻了他準備坑害莘莘學子的席子、被子等兇器。火勢本來不大,奈何大叔覺得錢財輕於鴻毛,生命重於泰山,所以他自己衝了出去,拋棄了店裡的裝備們。
大火在凌晨四點被撲滅,後遺症是整條街停電。灰色貝殼被波及,所幸火勢控制得還算及時,損失並不嚴重。會長大人趕過來和著他的嘍羅們清理著災後的現場。
他並沒有通知包子,所以當晚上,舉著蠟燭來開門,看到自家師父被騎摩托車的送回來時,包子很意外。騎摩托車的卻絲毫沒有半夜擾人清夢的自覺:“MD敵人兇猛,幸好漢哥不給力我才得以生還,這裡交你了啊。”
“啊?”包子舉著蠟燭讓他得以看清哪裡是臥室哪裡是廁所,他自然不會再去重複自己因不勝酒力被迫以“照顧漢哥”這樣的爛藉口脫逃的光輝事蹟。
“照顧好漢哥,我先走了啊。”他揮手,關門前又壞壞地湊近包子:“春宵苦短,抓緊時機,這時候挽回男人的心嘛,是你們女人的強項撒。”他學著某人的語氣,卻是把包子當成了苦苦糾纏著某人的前情人。
包子囧。
他一走,房間裡陡然靜下來,她進房時他躺在床上,帶著一身酒氣。再一次這樣近距離地看他,包子疑似作夢。燭火黯淡,那蠟燭是很低劣的那種,兩毛錢一根,一塊錢一包,地攤、小店隨處都有得賣。所以那效果實在是稱不得浪漫。但是眼前的人和很久以前的畫面重疊。
她俯身幫他把鞋子脫了,當時他穿了一身黑色的短袖衫,下/身是件仔褲,也不知道是酒是汗,整個衣服溼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