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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市晴天。
一本書都沒買。
抽到了別人。
聖誕假蔣舸回去了幾天,找人查到了陶思稚的新手機號,還有陶思稚的課表。
國內學校沒放假,他開車進了陶思稚的大學,坐在車裡,在教學樓下等了很久,看到陶思稚背著包出來,走到蔣舸都沒發現的、在樓下等的他哥車邊。
陶思稚看著挺高興的,和他哥走了,沒什麼不好的跡象。
蔣舸覺得陶思稚的再見大概是真的再見,可能已經徹徹底底把他忘了,蔣舸在陶思稚心裡什麼都不是了。他現在下車,叫住陶思稚,陶思稚可能會驚訝他為什麼會出現在本市。
「蔣舸,你不是去上學了嗎?」陶思稚可能會用很天真的眼神問他,「為什麼回來啊。」
蔣舸第二天就走了,把調查的人發給他的關於陶思稚的東西都刪了,號碼也沒留。過了兩三天,又重新去要回來。
想到去找陶思稚的新帖子的那晚,蔣舸喝醉了,用當地的手機號給陶思稚打了電話。
陶思稚接起來,在那頭怯生生地餵了幾聲,蔣舸身邊的哥們兒醉醺醺一聲大喊,陶思稚可能嚇到了,把他電話掛了。
蔣舸又打過去,沒打通,懷疑自己被拉黑了,回到公寓躺在沙發上,覺得不甘心,同時覺得不捨。
陶思稚什麼都不懂,很無情。陶思稚開心只要一秒,不像蔣舸,走不出來。但他也很純真,把什麼都給蔣舸,說喜歡的時候像是真正的喜歡,蔣舸被騙也很正常。
蔣舸沒法再給陶思稚打電話,在沙發上想著,搜了搜vulcan20,在搜尋網頁加減關鍵詞,找了十幾分鐘,就找到了陶思稚的帖子。
陶思稚每週更新一次卡面,回到了運氣不佳的vulcan16時期,蔣舸酒勁上來,看了看陶思稚貼裡可憐的幾個回帖,註冊了帳號,回了一條「樓主,你的運氣好像不太好,想過什麼轉運方法嗎」。
回完蔣舸去沖了個澡,做了一會兒作業,去睡了。
第二天,蔣舸起床後,重新整理了陶思稚的帖子,發現他的回覆被陶思稚隱藏了,覺得陶思稚小心眼很好笑,一邊喝咖啡一邊又回了一條「樓主,為什麼隱藏我的回帖」。
吃完早餐,他發現vulcan20給他發了一條站內信,說「你好。我不喜歡別人說我運氣不好,請你不要再這樣說了」。
vulcan20把帖子設定了不允許回帖,只在主樓編輯更新卡面了,也沒有回覆蔣舸的道歉。
蔣舸上學的後兩年更忙,唸完了本科,他爸想讓他繼續念,他沒聽,回國找了份工作。沒上兩天班,他爸說自己身體不好,得儘快退休,叫上他媽一起勸說,逼他回了公司。他在家吃了兩頓飯,他爸想讓他去相親,他跟他爸出櫃了。
那天在七月中旬,天氣炎熱,他爸被他氣得摔了碗,去書房拿了個不知哪來的戒尺,抽他的背,要他跪下。
蔣舸沒跪,也不想再待在家裡,開車出去,不知怎麼,又開到陶思稚家小區的門口。
他在那裡待了很久,沒看到陶思稚。道路兩旁的梧桐樹影被路燈照著,印在他的車上。蔣舸想到陶思稚坐在便利店吃冰激凌的樣子。
有一次陶思稚從學校跑了,回家進不了門,給蔣舸打電話求助,蔣舸來找他,他就坐在便利店的玻璃後面,睜大眼睛張望。打遊戲打得身上一毛錢都沒有,讓蔣舸給他買飯糰吃,吃完飯糰還要香草味的冰激凌。
蔣舸覺得陶思稚像一場沒有盡頭的噩夢、美夢,本身是純潔、不懂事、固執、自我,延伸出給蔣舸的假的依賴、假的快樂、假的允諾、假的愛情。
到凌晨時,蔣舸他媽給他來電話了,問他在哪。蔣舸沒說,他媽又說她把他爸勸冷靜了,如果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