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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西走廊之所以能被叫做走廊,就是因為東西長而南北窄。
王城到祁連山這段正處於整個走廊的中下部。
兩端直線距離並沒有二百多里。
是孟西與習林兩邊相對同時動手,弄出一條大概寬五十幾裡切斷東西的南北小走廊。
北山的谷口斜插東南的斜線距離才是二百多里。
而車隊走得慢是與戰馬相較而言。
不惜馱馬的馬力,只用了兩天的時間黃品就與孟西率軍趕到負責襲擾最南端的劉德那裡。
不過劉德這一部幾乎每天都有動作。
襲擾的銳士輪流回來休息。
營盤主打兩個方向,一是可以方便隨時撤走,而就是極小極簡易。
因此黃品與蒙毅並沒有在此停留。
瞭解這兩日的戰況後,傳令劉德部明日起全力猛攻,便率軍直奔祁連山腳下紮營。
而到了這個時候,再沒有什麼相對安全這一說。
好在小一個月的持續襲擾,波磨那邊雖然折損不大,但也同樣疲憊不堪。
再有劉德麾下五百的銳士守時常在山腳轉悠。
三十幾裡的路程沒見一個對面的人,營盤更是扎得極為順利。
算的上是一個好兆頭。
不過孟西生怕下邊的人有所懈怠,臉上不敢掛著任何喜色。
對營盤不停的進行來回巡視。
好不容易不再巡營後,又坐在篝火旁攤開輿圖聚精會神看了起來。
“你再不抓緊睡會兒,接下來可再沒這麼舒坦的時候了。”
透過趕路這兩天孟西一直對大軍事無鉅細的親自安排,黃品就稍稍察覺出了不對。
倒不是說孟西的小心認真有錯,而是與他平常的性格不大一樣。
雖然沉穩老練,但卻不是一個悶葫蘆。
什麼事都親自過手一遍,這兩天根本就沒睡多少覺。
此刻更是該做的已經做了,且是臨戰前最後一次難得好好歇息的時候。
孟西卻還是一遍遍的巡營與檢查。
像是第一次參戰的更卒,根本不像是常年在軍中的武人。
分明是極度的緊張。
不過從投軍年頭來算,孟西是妥妥的前輩。
甚至有可能這就是孟西臨戰前的習慣。
黃品不好多說多問什麼。
可已經眯了一小覺後,見孟西好不容易巡營回來卻不歇下,反而又拿出了已經沒太大用處的輿圖。
黃品終是忍不住勸了一句。
“馬上就歇下。”
孟西雖然嘴上應著,可手裡的輿圖卻沒收起來。
黃品抬頭看了看已經逐漸發暗的天色,揉了揉眼睛讓黃文海去拿了一罈糯米酒過來。
“你這不是天色光亮睡不著,分明是太過在意。”
把酒遞給孟西,黃品從皮褥上坐起來,抿嘴笑了笑道:“不用太在意,什麼事都是習慣就好了。”
黃品的話已經半挑明,孟西索性也不再藏著掖著。
開啟酒罈的漆封猛灌了一口,孟西擦了擦嘴角對黃品苦笑道:“你天生就是要人驚歎敬佩的,哪能誰都跟你一樣。”
目光掃了一眼四處歇息的銳士,孟西似是自言自語道:“前年為二千人將,到了去年為曲將。”
說到這,收回目光看向黃品,孟西喟然長嘆道:“到了此時,雖還是曲將之名,但行的卻是裨將之實。
窩在離王城不遠策應時還不覺得有什麼。
可真領兵出來,心中難免忐忑。”
舉起酒罈又猛灌了一口,孟西苦笑兩聲,微微搖頭繼續道:“做夢都沒夢到過會有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