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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間的寒風好似無處不鑽的冰冷寒蟲,但凡身上衣物有個縫隙就拼命往裡鑽。
攫取人體熱量的同時,將刺骨的寒意注入人的身體當中。
而長時間的蹲伏,異常冰冷地地氣也順著腳底往上蔓延。
兩相之下,更讓人難捱。
尤其是遠處盯著的營地裡處處都透著隱隱的火光。
讓人恨不得立刻撲過去取暖。
可無令之下,又不敢動彈。
感覺每一息都是那麼漫長,讓人倍感煎熬。
與更卒們相比,黃品同樣不好受。
原本趕路的忙碌就讓他疲憊不堪。
死守在外邊挨冷受凍了幾個小時,不但讓他牙齒都有些打顫,心裡焦急地如同有萬隻蟻蟲在啃食一樣。
而陪在一旁的白玉,不但沒能緩解這種煎熬,反而還讓黃品的怒氣見長。
在他看來兩口子有一個遭這樣罪的就行了。
兩個人全這樣實在是太虧得慌。
白玉彷彿感受到了黃品情緒上的變化。
改為單手拿著臂弩,另一手輕輕拍拍黃品抓著長鈹的手背,並且露出一個自認為甜美的笑容。
但黃品看到的卻是露在外面掛滿白霜的眼眸。
這讓他愈發的心疼,也後悔安排的有些草率,對磨磨蹭蹭的楚人也更加惱怒。
長吐了一口氣,強壓下心頭的火氣,黃品抬頭看了看夜色。
天實在是太冷,這麼挺下去不是辦法。
再等一會,楚人若是還沒動靜,那就放棄今晚的圍堵。
他之所以將每日趕路的路程增加到四十里,就是讓楚人感覺難受。
提早跑離著新秦中城太近。
跑得太晚又會過了大河,到時候往哪跑都是死路。
眼下離著新秦中城與北假地各一百多里。
這些楚人肯定是選擇向西跑到乞伏山那裡。
雖說相較於向東跑入原來的趙地,西邊能相對安穩些。
可想跑入山中,也有二百里左右的路途,一天的工夫他們跑不完這麼遠的路程。
而且茫茫曠野上盡是積雪,怎麼跑都會留下痕跡。
第二天只要帶著人追下去就可以,問題應該不大。
硬挺著把更卒給凍傷,並不值得也有些得不償失。
收回望向夜空的目光看向安靜的營地,黃品沉吟了一陣,剛想讓白玉領著一半的更卒回去,楚人紮營的篝火旁,突然閃動起幾道身形。
過了幾個呼吸,最先閃動的身影應該是感覺沒人注意,動作的幅度越來越大。
緊接著篝火旁閃動的人影越來越多,過了十幾個呼吸後,篝火更是逐漸熄滅下來。
“他們動了。”白玉小心提醒了一句,晃了晃手裡的臂弩壓低聲音道:“現在他們正是最為膽顫之時,是過去的最佳時機。”
黃品嘴角勾了勾露出一抹冷笑,將白玉的臂弩壓了下去。
他不願與人為敵或是果斷的提早對那幫楚人下手,並非是他性子軟,也不是他沒脾氣。
而是出於後世認知的慣性,別管現在都是哪國哪國人,今後都將是華夏人。
對於這些楚人還是抱有一絲幻想,哪怕只跑一半他都能接受。
只會收拾掉那些起頭炸刺的,剩下的既往不咎。
可看這意思顯然是所有楚人都要逃跑。
在篝火熄滅之前,更是隱約看到有人影真摸向故意放在他們附近的負責裝載紮營物件的空爬犁。
這幫人沒馬,逃跑時根本用不上這些大爬犁,加之又是空的。
摸過去除了搞破壞,沒別的目的。
這就明顯是損人不利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