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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如蛛絲的秋雨傾灑而下,彷彿是在編織一片巨大的帷幔。
灰濛濛的雨霧雖然遮擋住了蒙恬的視線,但腳下泥土的鬆軟卻感覺得極為清晰。
“如此上佳的沃土不去經營,非要行棄信忘義之事。”
頗為感慨的對著身週一眾將領感慨了一句,蒙恬先擺手示意不必附和。
隨後嗅了嗅雨霧中的血腥氣,冷哼一聲道:“這是不知死活。”
伸手接了些雨滴,感受手心中傳來的陣陣的涼意,蒙恬眉頭微微皺起陷入了沉思。
河南地獲取的輕鬆皆因胡人自大,以及勢大的匈奴部並未發全力。
對河南地依舊存有覬覦心。
隨後聯合的胡人各部前來報復就是最好的證明。
好在第一處遇到的就是秦中城。
不但沒有報復回來,還折了不少人手。
但胡人敗得稀裡糊塗,且那一戰只是傷筋並未能動骨。
胡人恐怕只會愈發的不甘,並不會絕了報復之心。
尤其是從虜獲的胡人口中得知,匈奴部隱隱有一統各胡部的意思。
為了顯示匈奴部的強大,也不會善罷甘休。
就算此次肅清大河以南這些胡部的訊息傳到北岸,恐怕也無法震懾住匈奴部。
與匈奴全面對戰是早晚之事。
既然早晚要打,晚打便不如早打,且要先打。
不然西起乞伏山,東至原趙地長城的邊境線過長。
三十萬人馬全都撒下去防守,根本就不現實。
光是糧草的運送就能把大軍拖垮。
這個時候應該趁著匈奴部還未準備好再次南下猛攻而上。
可這場秋雨下得太不是時候。
傳令與集結都要多耗費出不少的工夫。
就算是軍令按時傳下去,大軍能夠按時渡河。
可輜重必然是跟不上。
這場雨恐怕是秋日的最後一場雨。
入冬之後若是輜重遲遲不到,軍心必亂。
待明年春季再發動攻勢,相對而言要更為穩妥。
可如果拖到春季,不單是己方有所準備,匈奴那邊也會做好準備。
甚至有可能不顧冬日嚴寒,頻頻前來襲擾。
盤算到這,蒙恬將眉頭皺得更深。
抬起頭好似目光能穿透灰濛濛的雨霧,看清不遠處的大河以及河對岸的胡人一樣,緊緊盯著前方。
過了良久,蒙恬猛得一轉身,看向裨將涉間,“你下邊那幾曲戰得如何。”
涉間統領十曲,共三萬人左右,其中騎軍佔了將近一成。
這個騎軍數目看似不多,但卻是全軍騎士唯一被下令可以使用馬鐙與馬鞍,且只能夜裡出戰的。
這樣做的目的既是檢驗馬鐙是否堪用,也為了不過早的讓胡人看到馬鐙。
畢竟馬鐙實在太簡單,只要是騎兵看上一眼就能明白其中的道理,製作起來也並不困難。
而兩次夜戰的戰果,沒有讓人失望。
有了馬鐙可借力,圍殺兩個幾千人的胡部時,不但戰死者寥寥無幾,傷者也並不多。
甚至是兩部的胡人沒一個逃脫出去。
刨除王昂之前擊退胡人的那場,可以說這是騎士有史以來第一次獲取如此大勝。
這樣的大事,涉間在做過查驗後,第一時間就報給了蒙恬。
對於這個時候蒙恬突然間的發問,涉間倍感疑惑。
不過疑惑歸疑惑,主將即便問得再是廢話也要回答。
“回上將軍,得益於借力馬鐙與皮燈弱火,騎士兩戰皆無損全勝。”
聽了涉間的回答,蒙恬搖搖頭,“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