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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也用不著學劍。
以軀高臂長之優,該學丈外取敵性命的長鈹,或是以力降敵的重鋌。
長劍於這種人過於輕飄,想使出快劍極為不易,更難以蔽敵使敵人分不清出劍方向。
但是想到黃品始一上陣就搏殺得了個至少六等的爵位。
加之黃品學字的神速,以及前夜的種種表現,可以斷定這就是個極為聰慧之人。
再打上幾場仗,不可能總是衝陣的百將或是屯長。
絕對會以軍功破士入卿,成為真正領兵的將領。
而為將後,只使長鈹而不會劍擊可是會被人恥笑。
更重要的是,戰馬有了可借力的辦法,今後身軀異常高壯之人也有可能入為騎士。
黃品再上陣也必然依舊為騎士,馬上廝殺更是不能只會長鈹,長劍也當為傍身之器。
再加上之前就猜測對胡人的下一場大戰很快就要爆發,白玉才隨即立刻搖頭。
打算暫時讓黃品求會而不求精,將軍中的軍械在最短的時間裡全都學會怎麼用。
不過習練軍中技藝向來苦人,更何況還要在短時間內將騎士與材官的技藝都學了。
即便是看出了黃品的疑惑,白玉搖頭後也沒給出解釋。
打算讓黃品先喜樂上兩三天,免得習練時叫苦連天。
對黃品第一次展顏一笑後,白玉從炊子那領了一天的口糧,帶著黃品快步向營外築城的方向走去。
黃品以為白玉要帶他去找石匠,趕忙下意識的擺手道:“要先去買牛脂,工師稍後再去。”
白玉看黃品的樣子就知道說得什麼,抬劍在地上寫道:“賣肉的更卒現在肯定不在營裡,而是去了築城那裡。
追上去不但能買到牛脂,將工師也一併找了。”
本能告訴黃品白玉既然這樣說,肯定是不會有錯,畢竟人家才是土著。
但慣性的思維卻讓他對此有些質疑,並且忍不住在地上寫道:“早間你給我講過,築城的要麼是那些被判為城旦的刑徒。
要麼就是過來戍邊的更卒。
而牛肉就是更卒的,他們不可能再買。
工師的數目估計又不會太多。
築城那邊十之有九為城旦,或是專門舂米的女刑徒。
他們哪裡來的錢買肉。”
見黃品臉上滿滿的疑惑,白玉抿嘴笑了笑,在地上寫道:“我告訴過你城旦舂沒錢嗎?
這些人大多都不是奴籍,是觸犯律法被罰資而一時拿出不出那麼多錢。
他們每做一天便可得八錢,若是軍中給糧,減為每日六錢。
若是被罰一盾,幾百錢半年左右就能還上。
若是被罰一甲,一千多錢要抵得時日多些,但一年足以夠用。
還完了這些錢,是黔首的繼續回家耕種,是軍卒的繼續從軍。
只有吏員的代價最大,抵還罰資後只能成為黔首,再無法錄用為吏。”
目光朝著築城的方向望了望,白玉繼續寫道:“他們單人或許捨不得買肉,可若是十幾二十人合買一斗還是捨得的。”
處於震驚的黃品根本就沒看白玉後邊寫的字。
勞改犯都有工資拿,這叫天下苦秦久矣?
公務人員犯了錯一樣受罰,並且還直接永不錄用。
這一點連後世做得都差點意思。
管這叫暴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