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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熄朝阿箬看去,先是對上了視線,再沿著她那雙眼往下看,最後在了她的唇上。
阿箬不自覺地抿了一下嘴,又問了一遍:「您想吃嗎?」
她不確定,畢竟寒熄從未吃過任何東西,他連水都不怎喝。
寒熄的目光還黏在阿箬的唇上,他動了動嘴,半晌才吐出一個字:「要。」
不是想吃,而是要。
阿箬覺得這一個字、兩個字的,也沒任何差別了。
她從雲城離開,並未如預想中的帶走許多銀錢,阿箬屬實是有些囊中羞澀,但也架不住寒熄一個「要」字。只要是他想要,便是進澧國皇宮從皇帝頭頂的王冠上摘下一粒東珠來,阿箬也得想辦法辦到,必須得辦到。
阿箬哦了聲,連忙招手叫那端茶送水的小童過來,因臺上還有口戲,她壓低聲音要了一碗銀耳蓮子羹,給了銀錢等小童走了,她便對寒熄笑:「馬上便來。」
果然不出一會兒,小童便端著一盅銀耳蓮子羹來了,放在桌面上人就離開。
阿箬將銀耳蓮子羹推給寒熄,笑彎了眼道:「您嘗嘗。」
寒熄望向羹裡的蓮子,數了一下,只有四粒。他並不是很滿意,因為剛才從他面前端過去的那碗裡,至少有八粒。
那碗銀耳少,蓮子多,這碗蓮子少,銀耳多。
茶樓主賣茶,糕點小食都是後廚順帶做賣錢的,銀耳蓮子羹不會真的一小盅一小盅地蒸,多半是一個大鍋燉煮好了,再一勺勺分裝端上來賣,每一勺做不到公平,不是這個多,就是那個少。
寒熄的眼神在那四粒蓮子上盯了又盯,隨後聽見阿箬道:「嘗嘗吧,味道應當不差。」
畢竟錢花了也不少。
寒熄拿起調羹,白瓷碰撞的聲音清脆,他舀起一粒蓮子,看了好一會兒,抿了抿嘴才朝阿箬瞧去,他道:「阿箬。」
阿箬正看著他呢,她以為寒熄不會吃,便端著小板凳坐在他身側,湊上前準備接過他手中的調羹,結果她只挽了個袖邊,還沒碰上寒熄的手,寒熄另一隻空餘的手,便一下捏住了她的下巴。
他的手勁很輕,眉目溫柔,又帶著些許新奇的困惑和解迷的興趣。
阿箬聽見他說話,嗓音好聽低沉,像是貓爪撓心似的叫人心間發癢,寒熄道:「勿動。」
那白瓷調羹貼上了阿箬的嘴唇,往下輕輕一壓便讓她張口,隨後裹著些許銀耳和粘稠甜湯的蓮子便入了阿箬的嘴裡。蓮子燉煮的時間很久,舌尖一壓便碎了,糯糯的,順著甜湯一起滑進了喉嚨。
阿箬愣了一瞬,緊接著便動作誇張地往後與寒熄拉開了些,她瞪圓了一雙眼,險些從凳子上翻下去。
被寒熄捏著的下巴發麻,被瓷勺壓過的嘴唇發酸,而她整個人都在發燙。
阿箬震驚萬分,胸腔裡的狂跳幾乎掩蓋了不遠處臺上傳來的口戲聲,她不解寒熄為何會向她要來一碗銀耳蓮子羹,卻又主動餵進她的嘴裡。
阿箬的腰身往後仰,雙手緊張地壓在雙腿上,腳尖繃緊,無處是從,眼看著寒熄又舀起一顆蓮子朝她這邊過來,阿箬頓時雙手捂住嘴,聲音悶悶道:「不不、不,您吃,您自己吃。」
寒熄瞥了一眼蓮子,再抬眸看向阿箬,微微挑眉。
他從來都不吃這些東西的,阿箬知道。
他只是想餵她蓮子,之前分明也餵過,可是這一路過來沒碰上蓮蓬,這次端上的蓮子也僅有四顆。
……明明別人的碗裡有八顆。
調羹還是遞到了阿箬的面前,寒熄似乎有一隻固執的偏執在,他也不惱不急,就這麼端著好像不知疲憊,眉目還是溫溫柔柔的看著阿箬。
阿箬:「……」
神明大人好奇怪!
阿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