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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林念箐聞言,腳下絆住,他摔在地上弄髒了衣裳,匆匆爬起來後心跳仍未平息。小二這話資訊驚人,林念箐著實想不到當年遇見頗有文采的謝二公子,竟然是個衣冠禽、獸。
夜深路難行,小二說完那些話後便似碰到了什麼禁忌,與先前掌櫃的一般,再不肯開口談謝家的事兒了。
阿箬與林念箐到達謝府門前,還有幾個大夫在謝府家丁指引下入了謝府,可見謝家當真很看重這位大夫人,她也的確受人尊敬,否則大半夜,若非必死之症,何須將這麼多大夫找來?
走去謝家大門前,阿箬先從懷中掏出了那張狐臉面具,捧起轉身面對寒熄。
寒熄見她拿出面具,略微疑惑地歪了一下頭,阿箬抿嘴,有些為難道:「我方才瞧見了,府中女子多,您、您最好還是戴上吧。」
寒熄不太能理解她這話中的意思。
謝府女子多,與他戴面具有何干係?況且……
寒熄彎腰,面對阿箬,桃花眼微眯:「阿箬,看。」
阿箬的臉驟然紅了起來,她屏住呼吸,咬著下唇疼到讓自己清醒,也將嘴唇咬得通紅泛腫。
是她說,想看寒熄,才摘了寒熄的面具的。
阿箬頓時明白了寒熄話中的意思,他是以為她不想看他的臉了?
怎麼可能……瞧上一輩子,生生世世,寒熄這張臉阿箬也永遠都不會看厭,不捨得挪開視線的。
「我們回去再摘,回去……再看。」她像是哄孩子的口氣,哄著寒熄。
神明大人不懂她的用意,所以顯出了些許不悅,他之前分明很喜歡這張面具,現下戴上又有些勉為其難了。這回戴好,寒熄沒再伸手去碰,反倒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戳了一下阿箬的額頭。
阿箬跟著那一戳,點了點頭,便見寒熄翻手掌心落在她的面前,阿箬心領神會,試探地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手放在了上面。大掌握住了小手,兩道體溫相融,似是與之前牽手一樣,可又多了些不一樣的感受。
阿箬抬眸看他好幾眼,看不見寒熄的眼眸,也看不見他的神情,但她能看清狐臉面具上的花紋,她知道寒熄在看她。
小二將三人引到了謝府門前,他與謝家家丁說這三人都是住在客棧裡外來的大夫,據說醫術了得,希望他們能讓林大夫進府,給大夫人看病。
謝家上下都極為擔心謝大夫人的病情,自然不敢耽擱,差了一人將他們三人領進了謝府。
阿箬在入謝府之前,忽而察覺到了一絲熟悉的陰氣,她朝謝府左側石獅子投下陰影的黑暗中瞥去。夜太深、太黑了,謝府門前也沒點燈,提燈的家丁已經入了宅院,門前的石獅子有半邊隱入了徹底的黑暗,黑暗裡,兩團幽藍的鬼火正在輕輕跳躍。
林念箐走遠了,阿箬微一垂眸,也跟著他走進去。
謝府是官宦人家,院內設計的亭臺樓閣都極為講究,雲城自跨入城門開始,處處明顯或暗藏了許多陣法,家家戶戶飛簷上掛著的銅鏡亦有考究,到了謝府更甚,各種陣法裡三層外三層地將府宅院落包裹住。
阿箬往前走了兩步,她跟上謝家家丁,問:「府上可是住著玄術大師?」
那家丁一怔,有些驚愣地朝阿箬看來:「沒想到姑娘你年紀輕輕,眼神倒是毒辣。」
阿箬瞥了一眼右手邊芭蕉叢中設下的陣法,那裡擺放的石頭是塊新石,未經過幾次風吹雨打,可見是近期才更改過府中之陣,自然是府上有懂玄術之人。之所以稱為大師,是因為這些陣法精妙,阿箬也布不出來。
阿箬又問:「府上設陣頗多,陣陣相抵又相剋,這是為何?」
「我們大夫人素來身體不好,易大師說這些陣法根據氣候而改,可變風水,能養人。」家丁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