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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悅人嗯一聲, 說:「他可能早上起不來。」
後來一連數天, 駱悅人再沒看見過梁空。
不止早餐店,甚至在學校也沒看見他。
畢竟不是一個樓層,光憑緣分巧遇還是蠻難的。
她的生活看似一切如常。
某天晚上, 駱文謙在洗澡,她嘗試再開啟他的手機,發現他換密碼了。
這讓駱悅人很心虛忐忑。
長這麼大,她幾乎沒有什麼心事, 也藏不住心事。
她和駱文謙之間一直是亦師亦友的關係, 甚至初中他們還一起聊過關於早戀的看法, 駱文謙是非常開明的家長,並沒有視早戀如洪水猛獸, 只是教她自愛和清醒。
想到這裡,駱悅人忽然看不下去書。
她想找人聊聊,卻發現自己居然連梁空的聯絡方式都沒有。
可以去問項曦要, 或者是裴思禹。
但她覺得彆扭。
好像她和梁空之間是一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關係,如果有第三個人問及, 她是講不清的。
除了梁空沒有人會懂。
她苦惱地趴在檯燈下,黑色筆尖在演算紙上胡亂劃著名。
心裡也亂糟糟的。
因為誰呢, 或許是因為父親,或許,也有一點梁空的緣故, 她分辨不清。
桌上的手機忽的震了一聲, 她拿過來看。
竟然是裴思禹給她發了訊息。
一張截圖。
廣播臺換屆, 瀾中文學社的公眾號特意發了一篇文章,是駱悅人之前寫的。
她的文字細膩,字裡行間寫出那種少年人之間的珍重與相惜,彼此各自有陽光萬裡的風光前路。
裴思禹說她寫得很好。
這有點突然,尤其是在深夜時分,倉惶之餘,她回了一句謝謝。
隔幾秒,那端回復一句。
[我們都認識這麼久了,你怎麼還是這麼客氣。]
隔著螢幕,駱悅人幾乎能腦補出來,如果他站在自己面前說這句話,會是什麼樣的語氣和神情。
一定是淡淡的,又很柔和。
廣播臺換屆後,高二的新男聲第一次讀稿,江瑤就拉著駱悅人邊聽邊討論了一番。
新男聲跟裴思禹不太一樣。
裴思禹的聲音,像是雪天燃著柴木餘燼的壁爐,有一種不適合親近的溫柔。
論聲線,梁空要比他冷淡太多。
但梁空要更接地氣一點,好似渾水裡蹚出來的漠然,裴思禹端端如清風,一塵不染。
江瑤當時說:「高嶺之花嘛。」
發呆這會兒,裴思禹給她發了新訊息。
[聽說你上次數學沒有發揮好,需要幫忙可以直說,我印了重難點的例題筆記,明天給你吧。]
駱悅人仔仔細細把這條資訊看了兩遍,確認是裴思禹給她發的。
她想問他怎麼突然對她這麼好,有點超出「文科班的同學」這種關係的範疇了,但又覺得問出來很突兀,沒禮貌。
猶豫須臾,她回覆:[謝謝你。]
這是第二次說謝謝,在她的禮貌範疇裡算正常,但她忽然想起來有個人提過異議,說她挺廢話,於是她在感謝後加上了實質性的謝意。
[那明天我請你喝奶茶吧?]
剛進入十一月份的瀾中校園,大課間廣播臺照例讀著英語美文,梁空上一堂課後半節睡著了,這會聽到廣播裡過高的分貝才眯著眼清醒過來。
前桌的幾個男生正在討論廣播站的這個新女聲,發音偏英式,還挺有腔調。
梁空靜心一聽,才反應過來。
駱悅人已經不在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