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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回味著記憶中咬破alpha肌膚的觸感。
“……”祈雲掀起眼皮,眼神是無聲的涼薄。不論是人或事,驟然失去情感加成的濾鏡時,都讓人感到陌生。
祈雲忽然覺得不認識姜儀,是有多麼不可理喻,才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就算是物件,都不該被這樣隨意地對待。他收回眼神,再一次用沉默故技重施。
只是這一次,他沒能成功了。
冰涼的液體從手臂蔓延開去,透過血液傳遍全身。肌肉不受控制地發軟,陌生且失控。
他嘗試著放出壓迫的資訊素,而為時已晚,祈云為自己方才的心軟付出了代價。
姜儀緩慢地直起身,隨手將那注射完的針管扔落在地面。“啪嗒”一聲,砸在瓷磚質地的地面,碰撞出清脆的響。
他冷眼注視著祈雲的臉,蔥白的指尖劃過對方單薄的眼皮,面容上的潮紅淡去,在祈雲失去意識之前,重新恢復平常。
“你太不聽話了。”陷入昏沉的最後一秒,祈雲聽見姜儀的低喃:“早這樣乖一點,不好嗎?”
而他後知後覺,閉上眼的時刻,才終於想起,姜儀的發·情期,根本不在這個時候。
姜儀當然勝券在握。
從踏進這間屋子,沒有立馬扭頭離開的那一刻,就註定了,他不可能全身而退。
是祈雲慌了神,無論裝的怎樣不在意,都到底心軟,做不到乾脆利落地割捨。
是他自己犯蠢犯賤,所以才會落進這樣漏洞百出的圈套。毫無懸念的一場博弈,而祈雲面對姜儀,輸得一敗塗地。
再次睜開眼,天色已經全然暗下。窗外漆黑一片,窗簾虛虛拉起來,透過縫隙,祈雲看見,夜幕沒有月亮。
興許是注射藥劑的後遺症,祈雲嗓子幹得發疼,如同含著石頭沙礫,硌的他光是發出沙啞的氣音,都需要耗費許多氣力。
他動了動手腕,靠著床靜坐少時,直到體力稍稍恢復,才開始打量起周圍的環境。
房間不算小,東西卻很少,顯出幾分空蕩。
簡單掃視完畢,祈雲很快得出他從未來過這裡的結論。比起住人的地方,更像是臨時買下的房子,沒有半點生活氣,空氣裡瀰漫著沒完全散完的封閉氣味,不太好聞。
房門沒有鎖,輕輕一按,門便被推開去。客廳開著燈,祈雲肩膀抵著牆,身上沒什麼力氣,藉著這樣的力,才沒有讓自己狼狽地倒下。
他捏了捏指節,穩住身形,視線追隨光源而去,落在姜儀盤坐在沙發上的背影。
察覺到身後的注視,姜儀稍稍眯了下眼,很快扭過頭去,同祈雲對視。
“你醒啦?”他笑了一下,聲音清軟,那對偏圓的眼眸倒映著燈光,因為笑而彎下去,極具欺騙性地,顯得柔和。
彷彿這只是個平常的午後,而他們之間出現的問題,產生的矛盾,和說出口的傷人話語,統統只是祈雲睡著時做的一場夢。
“你餓不餓?”姜儀站起身,朝祈雲的方向走去。他穿著柔軟的睡袍,身上帶著沐浴露的清香,頭髮沒有吹乾,溼漉漉的,應該是剛洗完澡:“我叫了外賣,有粥。”
如果真的只是夢,祈雲想,那一切多美好。
姜儀的忽冷忽熱,欺騙和隱瞞,刻薄和傷害,都只是他夢境中無端的臆想。夢醒了,傷害就會不復存在,他還是能像從前一樣,毫無保留地去愛。
可發麻的手腳,幹痛的喉嚨和陌生的陰暗環境。赤裸裸的現實,無一不在明晃晃地昭示,他的記憶沒有出現偏差。
“姜儀。”祈雲終於開了口,他嗓子發啞,生生從喉嚨裡擠出來,刀割般生疼:“你在幹什麼?”
姜儀充耳不聞:“……再不吃就冷了,我去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