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第5/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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嶼然做。”商淮三言兩句將自家陣營的底細都抖出來:“他做葷食很有一手。”
溫禾安很是驚訝,沒想到陸嶼然還有這項技藝。
她撐著兩腮歇了口氣,在燈下看那個據說廚藝了得的帝嗣。他正低著頭看四方鏡,對外人的詫異恍若未覺,毫不在意,分明坐在最熱鬧的人間煙火味裡,這種氣息卻好似與他分毫不沾。
溫禾安突然想到什麼,她拿出自己的四方鏡,先遞給商淮,道:“商公子要不要留一道氣息,方便後頭隨時聯絡。”
本身給她準備新的四方鏡,也是這個用意。
商淮很爽快地在四方鏡裡面輸入了一道靈力,看了看空白的介面,挑挑眉,很是意外:“我是第一個?”
“是呢。”她大方地直視他,唇瓣弧度微微往上一翹:“我才拿到手,還沒開始用呢。”
說罷,溫禾安接回四方鏡,想了想,還是遞給陸嶼然,問:“帝嗣要不要也存一個?”
一般來說,沒有公事上的交涉,尋常人很難有那個面子能和陸嶼然用四方鏡聯絡上。
但再怎麼說。
她該表示的還是要表示。
陸嶼然單手壓著那片單薄的鏡面,掌面下溫度冰涼,溫禾安和商淮不知道為什麼有那麼多話,你一句我一句有來有回。
溫禾安很愛笑。
什麼情況下都笑得出來,配上那張柔婉靈秀的臉,純甜似蜜,天然有種滌盪所有低落情緒的本事。
陸嶼然不是沒有自我剖白過——就算他曾經對溫禾安動過心,也絕對談不上多喜歡。
兩個全然對立的世家,兩個同樣危險的人。
他們骨子裡清醒無比,都明白自己的身份。
重重陰謀下的家族聯姻,沒能嚴防死守到底,就已經足夠瘋狂了。
偶爾情緒作祟,他確實記得三四年前的數個深夜,自己回到巫山時,榻上水流般鋪開的烏髮。
她霸佔大半張床,睡得無知無覺,又或者說,聽到了動靜,但一點自覺都沒有,佔據的地盤分毫不讓。
他只好冷著臉去推她:“溫禾安,別裝。會不會往裡挪點?”
溫禾安眼睫柔軟得像一團鵝絨,幾經顫動,但不理人。
他只好壓著一身火氣和冷意,傾身將人捲了丟到裡邊,甚至還要因此和已經養足精神的人去外面院子裡開始一場“床榻爭奪戰”,外面的石桌石凳全部碎為齏粉,三兩天就要換一回。
每當那個時候。
他就真心實意覺得困惑,究竟都是哪些人在說她脾氣好。
可叫人意外的是。
明明外面數不勝數的地方可以歇身,帝嗣回到巫山的次數仍是越來越多。
陸嶼然第一次知道,再難改的習慣,被人一通亂七八糟,無所顧忌地攪和,也能有所改變。
同一張榻上躺久了,在某個深夜,他也能再自然不過地強勢禁錮住某個不安分墜進懷裡的身軀,讓她不至於隨心所欲到橫躺著入眠。
這些記憶,在這兩年裡各式各樣的事裡黯淡,灰敗,很多已經模糊不清,陸嶼然刻意回想都想不起來。
他甚至可以接受溫禾安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了。
到這種份上。
他確認當初那棵萌出的嫩芽因為長久曬不到陽光,得不到雨露滋養而徹底枯死腐爛。
誰能想到,隨著再次和溫禾安說話,接觸,那些舊得只剩層灰的回憶裡好像突然爬出一隻柔軟的觸角,小心翼翼地探頭,纏上來。
被他冷淡絕然甩開後,會沉寂一段時間,而後故態復萌。
然而這算什麼。
在溫禾安眼中,連逢場作戲都屬於敷衍。
他再有一次這樣的念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