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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覺得自己原本冰涼的手也被灼得滾燙起來。
許書澈輕輕戰慄起來,露出來的面板都覆上了一層粉色,尤其是腳趾更是難耐地蜷縮了起來。他揚起頭,脆弱的脖頸就完全暴露在簡一尋面前,不太明顯的喉結一下一下地動著,聲音聽在人耳中像是被小動物淺淺撓了一下。
“師兄。”
簡一尋的聲音很啞,呼吸尚還未穩,卻笑道:“你怎麼這麼快啊。”
許書澈一手的黏膩,聞言憤懣地瞪了他一眼,抬腳踹了過來,卻殊不知自己一雙鳳眼蓄著水霧,紅著眼尾,似嗔還怨,勾得人又心癢癢起來。
他好像知道自己很漂亮。
簡一尋心中無端地冒出這個念頭。
他拽了張紙巾,將許書澈修長手指間的黏膩擦去,又仔細地為他清理了,然後才開口:“師兄真的不用有心理負擔,在男生宿舍是很常見的。”
許書澈高中住過男寢,也聽說了有些男寢的那些事,知道簡一尋說的是對的。
“那你呢?依舊是個鋼鐵直男?”他反問。
簡一尋的動作微不可查地頓了下,繼而底氣十足道:“當然啊,我又不想和男人談戀愛,兩個男人談戀愛那不是……有病嗎?”
許書澈動作頓了下,輕輕“嗯”了一聲,被他拽著去衛生間仔細洗了手,然後看著他把早就煮好燜在鍋裡的粥盛了出來。
“師兄吃完飯記得吃藥,”簡一尋說,“我先回去了,有事喊我。”
許書澈點了點頭,看著他將自己的包收拾好離開宿舍,恍惚間總覺得他們之間或許有什麼東西變了。
比如簡一尋好像不敢看自己的眼睛。
他愣了一下,旋即唇邊露出一抹自嘲的笑。
別自作多情了,人家都說了自己依舊是鋼鐵直男呢,沒什麼變化。
人家可能也是把許書澈當成好用的小玩具了,說不定睡一覺根本不記得這件事了。
也就是自己今天昏了頭吧,以後這樣的事絕對不允許再發生了。
許書澈這麼想著,將碗裡的粥和溏心蛋吃了,開啟電腦寫了點論文,又把下午他和關景山討論的那幾個需要注意的地方拎出來細化了一下。等完成這些正經工作,許書澈點開了“江湖大夢”的圖示。
他和其他幾個同幫派的朋友組了打副本的固定隊,約著每週兩三個晚上固定去把副本打了,這樣比和野隊打沒有配合的默契,一坐牢就是一個多小時好很多。
今天的小熊起司話很少,大家在麥裡也很沉默,等副本打了一半,他忽然在隊伍頻道敲字:“如果不小心冒犯了別人怎麼辦?”
作為挽荷門派的奶媽,橘橘非常有吃瓜精神,立刻問道:“你冒犯誰了?”
“我的一個前輩,”小熊起司敲字,“我今天對他很失禮,當時好像上頭了,現在回憶起來恨不得抽死自己。”
“呦,”橘橘的情緣也加入討論,“那這事挺大的,你要不負荊請罪吧。”
小熊起司看見他那句話,直接空了一個絕技,只給boss造成了001的傷害。
“我覺得,如果哥哥你冒犯了別人,就應該真心實意地道歉。”
許書澈調整了下麥克風:“什麼都比不過真誠的道歉和實際的行動。”
小熊起司立刻贊同:“老婆說的對。”
“我說你,別人讓你道歉你就當沒聽到,”橘橘調侃他,“小兔說什麼你都當聖旨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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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熊起司的心情好像好了很多,也配合著開起玩笑:“當然,老婆說什麼都是對的,是吧老婆?當然比起哥哥我還是希望你喊老公。”
許書澈看著那行字,沒忍住笑了下:“討厭死了,別人都聽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