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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廚房和餐廳看上去很整潔。
梁傾慕是個愛憎分明的人。她是個控制感情的高手。就像現在,符嘉衛於她而言是個意義重要的弟弟,她自認有責任照顧好他。梁傾慕固然清高,那是她二十幾年裡骨子裡養成的習慣,但那並不代表她沒有心。縱使兒時的創傷在她心裡有著很大的陰影,但她依舊會以同等的付出去回報對自己好的人。比如許恩令。比如符叔。比如符嘉衛。而她身上的利刺只有在看到特定的人時才會展現出它的戰鬥力。
人們都說只有會愛遺忘的人一輩子才會活得輕鬆。還說原諒是最好的報復。梁傾慕在微博上看到這些話的時候就意識到自己的這一輩子都不會快活了,因為她沒有那種肚量去選擇原諒和遺忘,她的性格,註定了她寧可傷人又傷己。
許恩令在看見開門的一瞬間探出的是符嘉衛的頭時,有些驚訝。隨即笑眯眯地招呼了一聲:“嘉衛你怎麼來了啊?”
“今天干壞事被她抓包啦,她在洗碗。”符嘉衛皺了皺鼻,熟稔地回答。
“款姐也會洗碗?”許恩令倚在廚房門口不禁調侃。
“那可不是,款姐的手藝好著呢。”符嘉衛和道。
梁傾慕斜睨了一唱一和的兩人,繼續淡定的把碗盤一個個碼在消毒櫃裡,整整齊齊。“我不在這麼多年你們倒也不生疏。”淡淡一句話,伴著一記意味深深的眼神。
許恩令調皮的一笑,聳了聳肩,她自然不會告訴梁傾慕她和符嘉衛有著革命友情,兩人曾經在奚落孔閔琳一頓後在市政公園的噴泉下一起喝啤酒。
梁傾慕不知道這些所謂的付出,自然也就不會追問。她看了看桌上的東西,轉頭看向許恩令:“怎麼?上門還送禮?有求於我啊?”輕佻的語氣激的許恩令狠狠地翻了一個白眼:“少臭美行不行?那是江允讓我帶給顧珩煥的檔案,江允這幾天不在市裡,那檔案還是傳真來的。因為聯絡不上顧珩煥。我只能親自送來。”
說的一板一眼,梁傾慕都沒理她,看了符嘉衛一眼,“做作業去。九點我送你回家去。”符嘉衛舉著一隻遙控器在沙發上哀嚎:“姐,別折磨我行不行?”梁傾慕挑起書包的肩帶面不改色的扔在符嘉衛的身邊,眼裡威脅的意味十足。符嘉衛吃癟,乖乖舉著書包進了書房。
隨後梁傾慕坐在剛符嘉衛坐的位置,側過臉看著許恩令:“你怎麼不去給?”
“來之前就摁過門鈴了。估計還沒回來。”許恩令坐在梁傾慕身邊,靜靜地跟她一起看點播的老電影,《那個殺手不太冷》。
“符嘉衛說他今天惹禍了才被你領回來的?”
“年輕氣盛唄。受不了委屈以為拳頭能解決一切問題。”清清冷冷的聲線有一絲好笑的起伏。
“打架是男生的天性,不打架的男生送我都不要。”
梁傾慕一下就笑了:“你大婚在即,新郎居然不在市裡?”
“這不是為了婚期把行程都提前了嘛。話說回來,我是不樂意把孔閔琳招來我婚禮上的,江允本來也想照顧我的心情。可是江家和中致有生意上的交情,不來參加婚禮似乎說不過去。你可要做好跟他們打照面的準備。”許恩令有些嚴肅,小心的措辭。
梁傾慕一看許恩令一本正經的樣子就躺在沙發上笑開了,“令令,我真感動。婚禮可是你的終身大事,跟他們碰面這種小事你都細心的替我考慮,讓我說什麼好。”梁傾慕聲音微微動容,許恩令正想好好矯情一下,梁傾慕調笑地繼續說:“你是不是怕我甩你一句那我不來了然後心裡崩潰啊?”
許恩令咬牙切齒:“才不是呢。我告訴你梁傾慕,我早就想好了,你要是今年都不回來,我綁也要把你從倫敦綁回來。你如果不出席我婚禮,那它一定就不完整了。”梁傾慕突然把頭靠在許恩令的肩上,看著里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