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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cancy-
西里斯從樹蔭下走出,盛夏燦爛的陽光讓他的黑髮變成灼燒著的金色。
艾德蒙如遭雷擊:&ldo;你‐‐&rdo;
他用一種輕盈卻真實的聲音說:&ldo;別緊張,我只是想和你說些東西。&rdo;
他向前走去,艾德蒙如同著了魔一般起身追上前。他們走到黑湖邊,雪白的鵝卵石熨燙著他們的腳底。
&ldo;你瞧。&rdo;
西里斯將合攏的手掌湊到他面前,然後忽然開啟。在那一瞬間,數不清的飛鳥湧向天空,它們倒映在湖裡,像潔白的遊魚。
&ldo;她本來應該是這樣的。&rdo;西里斯說,聲音如魔障般令他耳暈目眩,&ldo;你卻讓她變成了這樣。&rdo;
在他們無聲的凝視下,那群飛鳥突然直直地墜入湖裡,再不復天空中的歡暢。
艾德蒙低頭時看見漂浮在湖面上的已失去生命的生靈。
&ldo;你愛的是一個鮮活的女孩,而不是後來如行屍走肉般的帕金森夫人。&rdo;西里斯說,他彎腰觸及湖水,將其撥開無數旖旎的波紋,&ldo;你佔有她,就像佔據一樣戰利品。&rdo;
他像阻止他的聲音繼續切割他的意志,然而他既不能掙脫,也不能逃離這場噩夢。
&ldo;你是在向我炫耀嗎?&rdo;艾德蒙厲聲質問,&ldo;是啊,她差不多愛了你一輩子,你贏了!你不用來向我‐‐&rdo;
&ldo;我沒有在向你炫耀,帕金森。&rdo;西里斯的語氣漸漸冷凝,&ldo;如果有可能我希望能殺了你。畢竟你搶走了卻又不珍惜她,甚至還毀了她。&rdo;
已經死去的西里斯望著仍活著的艾德蒙,後者以沉默作為最後的武器。
他們說的都是真話,他們都知道彼此的秘密。他們分不清勝負,他們誰都沒有佔到上風。
他們同時移開目光,不忍再想,一個憎恨起命運的無常,一個傷悲於時光的殘忍。
-tricacy-
很快她迎來第二位客人。
一個陌生的女孩。
&ldo;你真的瘋了嗎?&rdo;
沃利斯醫師在她身後發出不贊同的噓聲,然而那女孩卻仔細打量著她的眉眼又一次問道:&ldo;你什麼也不記得了?&rdo;
她們的眉目之中藏著幾分相似,海厄辛絲想,她們的關係一定不那麼簡單。
她的潛意識也證明瞭這一點。
&ldo;你已經找到了你的答案嗎?&rdo;海厄辛絲反問,她明明不記得來人是誰,卻記得該怎樣回答,&ldo;所以你還想從我這裡帶走什麼?&rdo;
女孩的嘴唇翕動了幾下終究沒有發出聲音。在漫長的沉默裡海厄辛絲察覺到了她的沮喪和惱火,她想要安慰她,然而心底咆哮的聲音卻在命令她不要靠近這個女孩。
海厄辛絲。她轉過頭望著玻璃倒映出的她自己的影子。你到底藏了多少秘密呢?
-ataraxia-
那個叫潘西的女孩最後一次來時,將一個紙盒遞給她,裡面是兩隻紅豆麵包。
&ldo;你以前很喜歡它們。&rdo;她簡單地說,&ldo;我要走了,謝謝你告訴我的事。&rdo;
海厄辛絲把所有問題歸結為一句:&ldo;我不明白。&rdo;
&ldo;看來你什麼都不記得了,這是一件好事。&rdo;潘西望著她,忽然苦笑起來,&ldo;你很幸運。&rdo;
她有千言萬語,卻都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