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兼挑之名娶雙妻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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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淺夕的目光回望他有些滄桑卻依舊俊朗的容顏,那雙目滿含柔情,全然不似對自己的模樣。
這樣一副令人生厭的嘴臉,不知父親在天有靈會作何感想。
葉淺夕以帕掩面,看不出表情,“郡主何在?我想見見她。”
“胡鬧,郡主乃是何等身份,你與她乃是雲泥之別,你這身汙濁之氣免得惹她晦氣,總是你們以後分宅而居,互不打擾,相見何意?
再者,她比你更尊禮數,怎會拋頭露面來見你。”
她笑:“還未成婚便喚她閨名,與人苟合,你們倆倒是真尊禮數。”
顧言知厲聲呵斥:“住口,也只有你才會揪住那汙穢之事,郡主早已料到你會有此揣測,同為女子她深知不易,
若非得已,她定然不會搶奪人夫,虧她還幾番懇求我不要將你休棄,岳父淡泊名利,你卻如此小人之心。”
他將葉淺夕上下打量一番,雖已憔悴但面容依舊絕色,眼尾上還有一抹紅色花形胎記,形似鳳尾。
當初他便是被這奇特的印記深深吸引,如今只襯得面色更加慘白,令人不快。
看她青絲還有些鬆散,頭上仍舊是兩根略顯寒酸的髮釵,一黑一白。
本就不是大家小姐,雖姿色上乘,卻早已配不上他如今宣威將軍的身份,想及此眼中閃過一絲鄙夷。
葉淺夕知他所意,低頭看向自己,粗布麻衣的寒酸樣,尚在孝中,與名門貴婦天差地別,
“家中貧寒你是知道的,我的首飾都拿去當了補貼家用,自從母親做了糧商,便由她當家。
是母親覺得,府內閒置婢子開支甚多,是以一年多來,家中粗碎活計都由我與蒲月她們來做,如今倒換得你嫌棄。”
言至此,他面上略有愧疚之意,“家中瑣事母親早在信中告知,是我沒有將你安頓好,母親執掌中饋,節儉慣了你應當理解,女子視孝順公婆為己任,這點小事你該包容。”
未出嫁時她是千金小姐,嫁了人比使喚婆子做的事還要多,好在她並不是好拿捏的軟柿子,犯懶偷閒也沒少做。
她的眼中浮起冷意,“我何曾有怨言?何況我並非向你告狀。”
成婚時家中窮苦,那時他才初得官職,並無多少俸祿。
就連這府邸也是她父親贈他的,成婚後她一心侍奉公婆,一切開支應用全靠家中藥堂。
一年多前他的生母沈氏找上門來,葉淺夕才知曉他生父原是沈家贅婿。
沈家是糧商,顯赫一時,他是家中二子,後被過繼回無子的二叔,改回顧姓。
沈氏夫婿長子皆亡,獨留膝下一女沈熙月,錢財又叫人騙盡,無處可去,葉淺夕念及她是夫君生母收留她,好生奉養。
沈氏頗有經商頭腦,後來借了她一萬兩銀子重拾糧商生意這才翻了身。
那時她便要求執掌中饋,但府中開支由葉淺夕出,收入卻沒她的份兒。
半年前收到家書,沈氏早知他要再娶,卻也以為她不識字,將書信隨意放在身旁,可她還是看到了他信中所言。
她將森森寒意掩於眸底,“成婚當日你曾說,世俗看中的黃白之物你不屑汙了我的眼,願以山河為聘,許我餘生榮華,永不離心…”
不過,在他說要再娶時,葉淺夕已當自己的夫君戰死沙場了,而今只是不想如此輕易叫他痛快。
顧言知不願承認這一切的榮華富貴都是仰仗他人,有些惱怒:“岳父在時我依禮相待,如今他以身殉國,這份情我依舊記下,你我成親兩載,夫妻分離,我榮勝歸來已許你富貴。”
既然已經將話說開,他不得不為自己多辯解兩句,“且我並未與你離心,如今你這副病體,想必也不能綿延子嗣,常言道‘不孝有三,無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