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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繼續壓制腐爛的枝葉和壞死的軀幹,在大地沉睡時暗藏地底發酵醞釀,隨著春日的氣息攀附著新生的嫩芽準備一起迎接破土,蠢蠢欲動地土腥味一起隨風飄散。我一動不動,注視著窗外,黑色,淺黑色,褐色,墨色濃郁的底色映入眼底,散亂紛亂的髮絲擦過眼角,可實質上我什麼都沒有看到。
車子停在奧涅加湖畔的空地上,我兀自開啟車門,走進玻璃別墅,我越過前來迎接的男僕推開金屬門,鞋底噠噠地踩在光滑的瓷磚地面上,空無一人的大廳裡迴響著清脆的腳步聲。
我沒有坐電梯,儘管它就停在一樓,我一步跨過兩三個臺階徑直走向三樓,我不能停下,身體裡有一團無法熄滅的火焰隨著距離弗洛夏越遠燃燒得越旺盛,好像只要停下腳步,就會被焚燒殆盡。
我的動作變得更急切,進入頂層四樓後,空曠卻溫暖的空間令人無法忍受,我沒有停頓,開始動作粗魯地扯掉上衣,進入浴室中。
水流從蓬蓬頭中灑下,彷彿來自屋外匯入北冰洋喀拉海極地雪景的海灣中的奧涅加湖水,薄薄的浮冰成為最後阻擋春天腳步的殘兵敗將們,用異常的刺骨來對抗,我吸入這片清醒的冷氣,撥出急促的熱氣。終於,慾望短暫得凍結,在它不被融化之前,我得以稍稍喘息。
繫上浴袍的帶子,我已經聞不到自己身上是否存留弗洛夏的味道,她的氣息很淡,如果不仔細去聞根本不會發現,可它頑強地如骨附蛆般不肯消散。
斯達特舍跟在後面來到格利普斯,他捧著浴巾朝我遞過來。“您來得急,房子的壁爐才燒著沒一會兒,溫度並不足夠,您注意身體。”
頭髮沒有擦,冰冷的水珠一滴一滴滴落,睡著脖頸滑進後領裡,身體積攢的熱度隨著不起眼的攻擊中迅速流失。
我用毛巾摩挲著溼發,柔軟的質地快速地吸吮水汽。“書她收下了嗎?”她不會拒絕,哪怕是口是心非的感謝,我也想從另一個人的嘴裡聽到。
“當然,她讓我向您轉達謝意。”斯達特舍從男僕的託板上端出一杯東弗里斯蘭茶放在茶几上,他覺得弗洛夏根本不會拒絕,依照他的瞭解。
鮮奶油覆蓋在表面,將近堵住熱氣發散的渠道,可溫暖和悠長的茶香還是透過細密的泡沫孔洞中鑽出來,燥熱猶如要捲土重來,我憎惡地閉上眼睛。
“拿下去。”
我離開那片被汙染的區域,走到酒櫃旁。差不多十四歲後,各個家族的繼承人們學會接受酒精成為他們新的飲品,從較好入口的香檳開始,威士忌,伏特加,杜松子,白蘭地,琴酒逐一嘗試······有人喜好朗姆有人擅長紅酒還有的人鍾情黑啤。
因為卡亞斯貝的緣故,我對酒精一向敬謝不敏,酒精沒有錯可嗜酒會麻痺大腦思維,遲鈍木訥醜態百出,狂放縱慾又不知羞恥,比起這些我更嫌惡宿醉時滿身臭氣和頭痛,卡亞斯貝很好地詮釋著被酒精操縱著的行屍走肉。
可是現在我需要不清醒來釋放痛苦,不是爛醉如泥,而是將知覺的靈敏性降到最低,略過華麗雕刻花紋的透明玻璃瓶,我沒有看標籤隨手拿起一瓶doae dujac,拔開木塞倒進放置在一旁的酒杯中。
斯達特舍走回來,他遞上一份檔案。“關於調查的事情出現了最新進展,剛剛接到訊息,那兩個人之一的荷蘭人駕車駛過伊拉斯謨斯大橋時與另一輛轎車發生碰撞,被送進醫院後,車禍造成高位截癱和陷入深度昏迷,能不能完全清醒過來還是一個未知數。”
我抿了一小口,苦澀和辛辣順滑地流下喉嚨,釀造的酒精味無法被醇香的氣息掩飾,我不由自主地香氣那個醉鬼搖搖晃晃地走動時擴散開來的味道。我皺皺眉頭,仰頭一口氣喝下去。
“他身邊安排了我們的人,可以確保他在清醒後的第一時間將他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