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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晚鼻子酸的厲害,那分明是親暱的一個小動作,激的她眼淚差點冒出來。
她低頭藏了下,又看回他撇撇唇,「這麼怕我不負責啊。」
溫舟勍偏頭,靜靜看著她不說話。
章晚的笑就掛在嘴邊,對上他的視線慢慢僵住。
「傻,還真怕了啊?」他在她臉上揉了把,點了點自己,「睡我三月,你逃得了?」
她心抖了下,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溫舟勍上前抱住她,輕輕拍她的肩膀,「再背一遍我的聯絡方式,家庭住址。」
章晚下頷擱在他肩膀,面無表情的又重複了一遍他的兩個國內號碼以及一個國外號碼還有他的幾個不同地區的房子地址,心口好像被捅進了一把刀,碰著她的體溫有多暖,即將離開後灌胸的風就有多寒。
分明,開春了啊。
「好,咱不怕啊,真忘了,電話也聯絡不上了咱也不怕啊,大不了我去找你。你可是雲城商漁,我爬著也能摸進商家大門。」
章晚身體逐漸僵硬,笑容都在顫,嘴上的輕鬆藏起了她臉上的狼狽,「你可真沒出息,就只能爬進商家啊。」
溫舟勍往後退看她,「嫌我丟人?那想我怎麼進,八臺……」
「打住打住,再貧真趕不上火車了。」
章晚心恐懼的發顫,她只是個推上戲臺的演員,落幕時連名字都不值得出現在幕布上。無論商家的大門朝哪面,有多堂皇富麗,都跟姓章的她沒有關係。
「嘖。」
溫舟勍巴不得錯過火車,但是也被她催的沒辦法,跟著外面響起嘀嘀的汽車鳴笛聲,接他去火車站的車來了。
「走了啊。」他擺擺手,瀟灑的往外去。
「要不……我去火車站送你?」
「嘿。」他笑,學著她前兩天說話的語氣,「那麼遠,兩三小時你一走我又一個人坐車回來,我不要。你自己去火車站,別太纏人了啊。」
看來他對她說過的話是有點耿耿於懷的,眉眼間她的那點嫌棄學的惟妙惟肖。
章晚不理他,「我去拿鑰匙,你讓司機等一下。」
說著,她慌張的回屋。
「算了算了。」他拉住她,「你那麼一說,我還真不捨的讓你一個人回來,別自己回來路上看著茫茫雪山抹眼淚兒,那我多心疼。」
「你想的美啊。」她白他,要去鎖門。
「別別。」他認真攔住她,「別送了,火車站又擠又亂的,路又不是多近,咱不圖那幾分鐘了。」
那邊車嘀嘀了幾聲。
「我先上車了,到火車站給你打電話,你該幹嘛幹嘛,昨晚也挺累,回去睡會吧。」他往車邊走,又朝她擺手,「快回去睡吧,我先走,下週見,機場等我啊,也沒多久的。」
她從來都滿不在乎的,他反倒先安慰起了她。
章晚腳定在原地,她不敢動,風吹起她肩邊的頭髮已經是她敢飄的最遠距離,她緊緊攥著手看他上車,她不敢動,她怕繃得那一口氣,在她追去的那一瞬間盡數瀉了。
「大漁,走了啊。」他坐上車就落了玻璃,朝她招手。
可能看不懂她為什麼站在原地不動了,擺手說:「過來,快,再親一下。」
商漁胸口像是被緊緊抓了一把的海綿,擰乾了她胸腔的所有呼吸,疼的她喘不上氣,她站在原地,像是站在審判的十字架上,她清楚的看著謊言即將畫下最後一個尾聲時,因為剝離生命而清晰痛苦著的脈絡,像是初春萌芽的嫩葉,遍佈在她身體裡。
她朝他擺手,輕揚的笑:「老溫,再見。」
溫舟勍笑著看她,眼裡帶著無奈地寵溺,搖了搖頭,一臉拿她沒辦法的說:「雲城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