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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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燙傷膏,酒精,還有創可貼。”方暢打著哈欠,丟給賀執一隻塑膠袋子。
賀執仰躺在沙發上,像只瀕死的八爪魚。
他把袋子扒拉開,抬眼看方暢,眯起的眼瞳慵懶中帶著點冷意:“方暢,你是不是特別喜歡當狗?”
“啪”。
藥品盒子與塑膠袋一起砸在臉上,稜角貼著傷口,賀執狠狠“嘶”了一聲。
“有氣往別處發,別在我這兒發瘋。”方暢的手架在半空,一點沒有生氣的模樣。
摩托剛進小區劉明德的電話就打來了,睏倦裡帶著不滿,明顯是被吵醒的。醫院不是養老院,如果沒有劉明德的關係在內,賀慶松一個破產的娛樂公司老闆得不到任何特權。
賀執闖進病房與賀慶松發生爭執的事幾乎是立刻變成了檔案和電話擺在劉明德面前。
身不由己下的掙扎與不甘心方暢見得太多了,對賀執突如其來的脾氣應對自如。
賀執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孩,有收有放,並不稚嫩。能應付得了劉明德的人,絕不是善茬。你來我往的罵架在方暢和賀執之間經常出現,一箇中間商,一個商品,沒什麼要客氣的。
賀執用手背蹭傷口,果不其然又裂開了一些: “劉明德就指著這張臉賺錢呢,你下手挺狠。”
“自己找賀總捱打,和我可沒關係。”方暢明目張膽甩鍋,將說明書擺在桌上,說, “周沉一會過來,藥記得用。或者你指望周導能幫你抹藥也行。”
“……這麼陰陽怪氣,對不起還不行嗎。不過也是,給劉明德當狗不如去街頭要飯。這種罵人方式是挺過分。”賀執拿起傷藥,塗在脖頸處。
“水泡沒有挑開,抹了也是白抹。”方暢抬手看時間,對賀執的不靠譜深深嘆氣, “針在床頭櫃抽屜裡,用酒精消毒,或者在火上烤一下……算了,我告訴周導吧。”
方暢抓住賀執的手,阻止他用紙巾擦掉燙傷膏。
“懂得還挺多。”賀執順勢丟掉紙巾。
“喜歡抽菸的多了去了,興致起來,燙一下很正常。處理方式自然懂一些。”方暢說完接起電話, “周導?嗯,在這兒呢。”
賀執把燙傷膏扔回桌上,拉上風衣拉鍊,將脖頸到鎖骨的一片燙傷遮了個嚴實。
方暢結束通話電話,瞥了賀執一眼:“掩耳盜鈴?”
寬鬆風衣將賀執裹起,領子壓在鼻子下面,只露出一點碎髮和一雙眼睛,像冬眠時蜷起身子的熊。
“冷,不行?”
方暢沒再多說什麼,開門離開。
燙傷傷口的疼痛會延後,熱度會暫時遮蔽痛感,然後從血肉到面板,一點點灼燒的疼。被風衣捂著,感覺更加明顯。
賀執扯開衣服,半眯著眼睛等周沉。
不是不能自己處理傷口,只是有些懶,四肢沉重而痠軟,和腦子一樣反應遲緩。
“在沙發乾坐著等什麼?”周沉開啟燈,手裡提著一隻小型醫藥箱。
刺眼光亮讓賀執本能遮住眼睛,透過指縫看周沉,“不用這麼大張旗鼓,就一點意外……嘶!”
周沉將醫藥箱放在茶几上,箱子砸在玻璃上發出巨大聲響。
賀執被迫仰著頭,下頜被周沉掐住,腦袋被來回擺弄。
“上妝就好了,緊張成這樣?毀不了你的柏雲陽!”賀執握住周沉的手腕,被折騰得有點煩躁。
“這裡呢?”周沉順著賀執下頜向下,手指撫過脖頸完好的面板,指尖的溫度沾染上傷口,賀執哆嗦了一下。
“沈晗昱和柏雲陽的戲不剩幾天,別告訴我你忘了我為什麼把這個角色給你。”
在傷口處徘徊的手指充滿威脅,賀執本能地想要起身,遠離周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