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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還不必,我母親身體不適,也沒有辦法立即上路,待我安定下來,再接他們。」韓有功抱拳說道,「多謝。」
「不必謝我,我叫邵臨,府邸就在不遠處。」邵臨喜他方才出手相助的人品,邵家待下人寬厚,同時也要求下人有品行。他見他句句提母親弟弟,沒有提妻子,那想必還未成親,「我還要去辦點事,你可以跟我一起同行。」
韓有功立即應聲,他看著旁邊下人給他打傘、上馬車,眼底閃過一絲嫌惡。
這一路過來,他受盡了這些富賈的冷眼和輕蔑,在他們眼中,他便是一條狗。
只是這叫邵臨的人,衣著光鮮,談吐文雅,無論是腰間佩飾,亦或是馬車,都可見是出自富貴人家。
他方才一眼就看出來了。
心善的人,往往很容易上當受騙。
待他取了邵家錢財,就離開這,再不要過那受盡白眼的日子。
約莫傍晚,邵臨才和商客談妥生意,回去的路上又去首飾鋪子買了根簪子。
到了家門口,邵臨進了大堂,邵氏聞訊過來,見了他立即看了一眼他的鞋。
邵臨知道她要說什麼,上前就笑著將簪子給她:「喏,送你。」
邵夫人接了簪子,還是說道:「看你的鞋子,都濕成什麼樣子了,讓你裹上油紙偏不聽,總是這樣穿濕鞋子,以後腿會軟的。」
她邊絮叨著邊拉他往裡面走,要給他換下這鞋子。邵臨笑著拉住她:「你別走,你不是讓我尋個劈柴的人麼,我找著了。」
邵夫人這才停下來,往他指的方向看去。她見這人是生得高大,但看起來細皮嫩肉的,怎麼看也不像是做下人的,心有疑惑,但沒有當面問出口,只是和他打了個招呼,就讓嬤嬤領他去下人房了。
邵臨隨她進了屋裡,才跟她說道:「我剛才途中見到一對祖孫可憐,就下車將飯菜送給他們,誰想旁邊有個惡人要搶,是韓兄攔了那人。我見他為人仗義,力氣又大,就請回家裡來了。」
「可是我看他也不像是個做苦力活的。」
「是從安州那逃難來的,聽他說原本家中富裕,兩個月前父親去世,被族人欺負奪了家產,又恰逢水災,就帶著母親和弟弟一起北逃投奔親戚。路上母親得病,他就讓弟弟留在客棧照顧,自己去找親戚。可他想來想去,親戚大概也會嫌棄,正好我要他做長工,他就答應了。」
邵夫人連連點頭:「先讓他做幾日活,要是覺得可行,就先拿些錢給他,寄給他母親,他也好安心留在這。」
「我也是這樣想的。」
邵臨已經將鞋子換下,腳被水泡了一會,皮都泛了白。他還沒藏好,就見妻子站在跟前,滿目的自責。他頓了頓,笑道:「怎麼了?」
「是我笨,你不願放下架子,那我總該想別的法子,比如給你多備兩雙鞋。」
邵臨笑笑,把她拉到懷中,抱了她說道:「你下回記得就好,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想想怎麼補償我吧。」
邵夫人失笑:「明明你也有錯。」
「沒有,都是你的錯,所以你要好好補償我。」
邵臨耍賴地說著,邵夫人一時也沒法自責了。她倚在他身上,說道:「我娘又來信了,提了兩件事,一件是催我快點生個孩子,一件是讓我快點給月然找個門當戶對的人家。」
過門一年還沒半點動靜,也難怪長輩要著急。
邵臨倒覺得這樣也沒什麼不好的,他們成親當天才是第一次見面,就算是成親了一年,也不過認識了一年,相識相知相愛,一年做足,也是很緊迫的了。
如今有孩子,想想太緊迫。
所以他一點也不急。
「孩子的事就順其自然吧,月然的事,我也沒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