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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喜一聽,便跟他欠身告辭,小步跑回柳鶯住的院子,跟她說了這事。末了阿喜問道:「姑娘擔心阿卯,那為什麼不直接跟管家說,非要讓我去跟二少爺說?」
「謝放那人我並不瞭解,也並不信他,只是阿卯那丫鬟人不壞,也是個苦命人,你既然瞧見她出事,跟二少爺通風報信也好,他會跟謝放說的。」
阿喜恍然:「那換句話說,小姐瞭解韓二少爺,也信他,對吧?」
柳鶯微愣,答不出這話來,最後便道:「多嘴。」
跟在她身邊有好幾年的阿喜察覺到她微妙的神情,微微一頓,立刻覺得心慌。她欲言又止,暗想應當是自己看錯了,她家姑娘才不是那種小姑娘,沒有定力。
有了阿喜的報信,韓光也信了,過去找謝放。謝放聽後,問道:「阿喜那個時辰去那裡做什麼?」
「……這個你就不必問了。」
謝放看看他,想到阿喜是柳鶯的人,柳鶯愛憎分明,十分善待阿卯,理應不會讓阿喜來說個假訊息。他無心細究,想到阿卯可能是被兩個大漢綁走,已覺不對勁。
韓□□道:「竟然敢在我韓家後門綁人,不要命了!我這就去捉人,把他們扔官府去。」
「二少爺留步。」謝放蹙眉盯他,「捉人,可如今我們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
「這……」韓光語塞,「那可怎麼辦?」
「兩個男子捉著一個姑娘走,街上肯定會有人看見。」謝放理順思緒,已經有了想法,提步就往外面跑去。
韓光見他一個人跑了,想著他也太衝動了,難道他這麼一個文弱書生,還能打得過兩個大漢?等他喊了護院去,早就不見了謝放的蹤影。
謝放一路疾奔,到了那打更人的家門口,抬手就敲門,敲得那木門咚咚作響。片刻就有人來開門,帶著滿面疲倦氣道:「門都要敲碎了!」
謝放見他就問道:「請問,天還未亮時,老丈您可否看見有兩個男子架著一個姑娘從文昌街經過?」
那人還在生氣,擺手道:「沒有!」
「老丈,冒昧打攪對不住了,只是當時天還未亮,我在的確聽見了打更聲,您當時肯定是路過了那裡。」
那老頭見他焦急,又想到是個姑娘被兩個漢子架走,想著應當是他重要的人,氣便消了一半:「沒有,我當真沒看見。當時街上人少,要是有這麼顯眼的人,我肯定看……」他猛地一頓,自己吸了一口氣,困惑道,「我倒是真在那個時辰看見了兩個大漢,但沒有看見姑娘……不過其中一人的肩頭上,扛了一隻麻袋,我當時以為是早起跑貨的傭工,就沒在意。」
謝放幾乎可以斷定那就是綁走阿卯的人,天這麼冷,鋪子沒有那麼早開門,就連貨船都沒這麼早:「老丈,他們是往哪個方向走的?」
老頭說道:「就往那八里堡的東南方向。」
「多謝。」謝放折身往八里堡的方向跑去,如果方向沒有錯,那他相信很快就能找到阿卯。因為八里堡東南方盡頭,是一座山。那山不高,也不險,當年還有不少人居住,後來上游修堤改道,要是不搬,水勢高漲,出入便會十分困難,所以在衙門的指揮下,那山裡的人家一夜之間全都下山離開。
久了,那兒的房屋漸漸腐爛坍塌,成了一座荒山,在夜裡顯得尤為恐怖。
謝放仍想不出誰要這麼對阿卯,他甚至都要推翻自己的設想,是韓易所為。
他只希望阿卯不要有事。
到了山腳下,那河道的水有些大,曾經修建的低矮的木橋幾乎被水淹沒,謝放疾步過去,還有幾根橫樑因常年的風雪吞噬,而斷了幾根。
謝放邊跑邊看腳下橋樑,從幾處木頭新斷開的痕跡來看,這裡的確有人走過,而且時間不會太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