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二)女大當嫁,淑琴也不例外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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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脖子粗的衝上去與之理論。“你一個平頭老百姓知道個屁!人家河東兒有地位的公家人,過的日子好得你都想不到,你信嗎?甭看不起人家!”
(六)
劉振東呲著牙樂樂呵呵誠心誠意地邀請了謝天祥來給幫忙做主廚,同時還請來了懂廚藝的他的同宗哥哥劉振興做副手,二三十桌的酒席光這兩個人忙不過來,於是他命令二兒子得亮給打下手,剝蔥剝蒜擇菜洗菜的雜活交給了這個二兒子,他想家裡忙忙兒的顧不上他,與其讓他動外面閒逛不定又惹出什麼事來,不如讓他在眼皮子底下乾點兒活收收心!
劉振東瞭解這個兒子嗎?其實他不瞭解這個兒子,二兒子得亮機靈顧家而且也滿聽話的。如果得亮第一次往家順東西,得亮媽能夠拒絕並阻止、勸導而不是面全盤接收面露喜色並與之獎勵,恐怕就不會有後來的越陷越深的得亮;而得到鼓勵的得亮心生喜悅與成就感,於是慢慢養成了“順東西”的習慣,現在我們都知道“習慣決定命運”,而得亮的命運大約就這麼被決定了。劉振東打心眼裡瞧不上這個兒子,父子的緣分隨著打與被打已經所剩有限了!而正因為捱打甚至被關起門來“吊打”,以為這樣就能震懾住“賊兒子”,然而這樣一來,劉振東沒有想到,他的這一行為在新屯人的心中,在二兒子得亮的身上,刻下了“得亮偷東西,得亮是賊!”這樣的揮之不去的印記,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就這樣被打入另冊,像國柱這樣的“發小兒”都遠遠兒躲著他,誰又願意與小偷、賊做朋友呢?即便想與之交往,往往也要遭到家裡人的制止,得亮便落到了被孤立地境地。
可得亮這個年齡的孩子正是希望有朋友彼此相伴此呼彼應各處遊玩的時段,在這裡被打入另冊被孤立,他就要在那裡找到和顏悅色的把自己當人的“朋友”!
大姐淑琴是真心疼愛兄弟們的。她面板白皙細膩,面容秀美,經常地開懷大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那個時代的青年女子只有雪花膏做美容護膚品,對於淑琴來說,這已經足夠了,話又說回來,即便沒有雪花膏,大姐淑琴身上竟也有一股淡淡的體香,在得亮的心中,大姐比那幾個在新屯村插隊的女知青也絲毫不遜色。
在第一次被爸爸劉振東罰跪之前的某一天上午,他急急火火地上廁所撒尿,卻無意中撞見了正在如廁的大姐,那時大姐“啊!”地驚叫了一聲,他慌忙退了出去,然而就在這短短的一兩秒鐘的時間裡,他的眼光看到了那個白白的屁股,當他紅著臉說著“對不起!”即刻而慌張地推出的時候,那白色的令他臉紅心跳的部位便牢牢地印刻在了他的十五歲的正處於懵懂狀態的“小青年兒”腦海之中,任他怎麼扣怎麼挖也扣不下去挖不下去!
從此,那清晰卻又朦朧的白色便時常在夢中出點。而罰跪那晚,大姐給他求情,在炕上給爸爸下跪,過後他回想起來竟自感動得哽咽了。如今大姐要出嫁了,嫁到“河東兒”的大廠縣去,看見忙動中掩遮不住的美滋滋的喜上眉梢的樣子,他既高興又失望。
(七)如果有一雙溫暖的手,得亮會怎麼樣?
“得亮,來!把這些蒜剝了!”主廚謝天祥微笑地向得亮說道,正自胡思亂想的得亮一下子收回了快速遊動著的心思,他也笑著回答說,“好!”這麼長時間以來,總算有人能同他和顏悅色地說句話了,他心裡暖乎乎的。謝天祥聽說了劉得亮的事,“一個十四五歲的孩子,能有多大錯呢?!”他心中想,“你劉振東這麼打孩子,是要幫他改正錯誤呢,還是推他進泥塘!如果拳頭與棍棒能解決問題,那豈不簡單了!棍棒真的能打出孝子來嗎?未必!”
“得亮,來,把這些蔥剝乾淨洗乾淨!”謝天祥依舊微笑著柔和地吩咐得亮,這些的微笑與柔和讓得亮的心裡似乎有了陽光,一張稚嫩的黑臉上露出了率真的笑容。人有時就是這麼簡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