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他,是我的仇人。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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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兩尺來高的絹畫。
女子有些吃驚,細細打量起這副畫來。
畫中無他,只有一個側身而立的女人。
畫中的女人,身量纖細,卻無扶柳之態。這女人身穿紫色勁裝長裙,透出一股英氣。她的臉側向一旁,正頷首沉吟。她劍眉星目,面容絕美卻是說不出的凌厲。
這絹畫,質地精美。
畫工極為精細,可知作畫之人,是如何苦心孤詣。
畫中女人,惟妙惟肖,簡直彷彿就要從畫中走出來一般。
最奇的是,這畫中之人,竟和素衣女子,長得一模一樣!
女子看罷,連連後退,彷彿不可置信。
突然她的身後,傳來溫和的男音:“若淵前輩。”
女子驚疑地猛一轉身,發現自己的身後,赫然站著那個守燈的年輕人。
年輕人的手中,還擎著一支玉笛。
女子的臉上,陰晴不定。她的腳步,竟然晃了晃,彷彿有些趔趄。
年輕人有些擔憂,打算上前扶住女子。
女子卻一甩手。
這貌似隨意的一甩,竟然力道極大,將年輕人推出去數步。
年輕人有些尷尬,低頭一揖:“若淵前輩,失禮了。”
這個女子,正是凌若淵。
凌若淵刻意將神色緩了緩,恢復了之前冷清的表情。她望著年輕人,問道:“是你在吹笛?”
年輕人將自己手中的玉笛輕輕撫了撫,朗聲道:“正是晚輩。晚輩戴天。”
凌若淵的臉上,閃過一絲失望的神色。這一絲失望,卻是一閃而過,很快在她雪山般的冷峻表情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緩緩踱步到絹畫跟前,若有所思地盯著畫中人。
良久,凌若淵才喃喃自語般道:“作畫者,何人?”
戴天的臉上,出現遲疑的表情。隨即他深吸一口氣,上前一步,雙手抱拳,打算張口作答。
誰知凌若淵卻冷冷打斷了他:“玉缺,九劍門先祖所造,名動天下之劍。又是何人給你的?”
戴天一愣,有些不知所措。
不待戴天回答,凌若淵已經緩步走到了絹畫旁的連廊邊緣。她伸手挽起竹簾,正見一派山中月景。
從絹畫旁邊的連廊望將出去,正好看到一輪新月,明晃晃地掛在無雲的皓空中。月空下,是一道幽深的峽谷,谷中升騰著如夢似幻的煙霧。這個茅屋,正好坐落在峽谷的一側崖邊。而茅屋對面的山崖之上,赫然竟是凌若淵冰封的山洞!
凌若淵一驚,挽著竹簾的右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她不禁握緊了自己右手。手中的竹簾瞬時碎成飛屑,隨風飄散。
她眉頭緊鎖,閉目沉思起來。
戴天尷尬地站在凌若淵身後,也不敢出聲。
良久,凌若淵睜開眼睛,彷彿又恢復了雪山般的高冷。
她沒有回頭,只是提高了音量:“這個茅屋,就在醉月崖山洞的對面。這個茅屋,又是何人所造?”
不知為何,這連連的問題,讓戴天冷汗淋漓,心亂如麻。他呆立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凌若淵一聲冷哼:“作畫之人,賜劍之人,造屋之人,都是同一個人吧?”
戴天低下頭,神色黯然,澀聲道:“正是。”
凌若淵臉上突然閃過厲色,隨即,她竟然仰天大笑起來。
戴天看見凌若淵喜怒無常,卻是心中惶恐,惴惴不安。
果然,他的不安很快應驗。
只見凌若淵猛一轉身,右手向前一伸,轉眼就將絹畫抓到了手中。
凌若淵雖已年逾古稀,卻是一副少女模樣。她的纖纖玉手,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