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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上揚,甩甩手腕、掰動手指、摩拳擦掌。拿著酸奶過來的呂博瑜看笑了:&ldo;你這一副要幹架的樣子,是想怎麼樣?&rdo;
陳非扭了扭脖子,轉了轉肩,說:&ldo;讓你聽聽本大爺的水平。&rdo;說著,雙手輕輕搭上琴鍵,深吸口氣,第一個音落下。
不錯。
呂博瑜倚靠著鋼琴,喝了口酸奶。音準、節拍、節奏都沒錯,短短四行,陳非愉悅的心情隨著音符一個一個蹦出,情感表現明顯。
&ldo;怎麼樣?&rdo;收音,陳非期待地問呂博瑜。
&ldo;挺好,不過…&rdo;呂博瑜笑著點頭,伸手握上陳非的手指,上下壓了壓,&ldo;指形僵硬,拿雞蛋多練習練習。&rdo;
手指突然被溫熱包裹,陳非嚇了一跳。
呂博瑜兀自握了會,自然地抽回手,在陳非一旁坐下,問:&ldo;&l;獻給愛麗絲&r;?&rdo;
&ldo;啊?&rdo;陳非沒反應過來。
呂博瑜笑笑,轉頭,雙手搭上琴鍵。
修長的手指靈活跳躍,精靈般的音符降落嬉鬧,這兒,那兒,眼裡,耳邊,落在心上,一聲,一聲聲,心臟鼓動起令人眩暈的擺動。陳非右手撫上胸口,盯著呂博瑜,一瞬不瞬。
一曲終了。
沒聽到陳非的聲音,呂博瑜轉頭看去,只見他直直地盯著自己。呂博瑜挑了挑眉,移不開眼,陳非的眼神太富深意,就像一塊磁石,吸引著他一點一點靠近。
唇被輕輕觸碰,柔軟、溫熱,陳非微微睜圓了眼,眼裡是猝不及防的驚訝。呂博瑜向後傾身,淺笑。
&ldo;轟&rdo;得一聲,腦袋上空響雷炸裂。陳非&ldo;咻&rdo;地一下彈開。
&ldo;你…&rdo;陳非不可置信。
呂博瑜期待著陳非會說什麼。
可最終,陳非也沒說出什麼,兩人沉默地僵持著。
呂博瑜嘆了口氣,打破沉默:&ldo;再給你彈一首?&rdo;
&ldo;我…我該回去了。&rdo;陳非慌亂地站起身,&ldo;明…明天還要搬家呢。&rdo;
呂博瑜起身,伸手壓上陳非的肩,陳非身子一僵,但沒有甩開呂博瑜的手,也沒有再彈開。
&ldo;冷靜下,我送你回去。&rdo;呂博瑜沉穩的聲音,讓陳非躁動地像打鼓一樣的心臟莫名地慢慢平復下來。剛剛的一幕,也漸漸清晰地在陳非腦裡回放閃現,嘴唇、呼吸、軟的、熱的…陳非不自覺地抬手撫上自己的唇瓣,剛剛呂博瑜親他了?
剛剛呂博瑜親他了!
為…為什麼啊!?
陳非瞪著呂博瑜,顫抖著手指:&ldo;剛剛你…你…那什麼…我…我…&rdo;
&ldo;對。&rdo;呂博瑜大方點頭,向陳非靠近。
陳非不自覺地慢慢後退:&ldo;對…對什麼對,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還有,你…你幹嘛靠過來,停下!&rdo;
&ldo;你退什麼,我說了送你回家。&rdo;陳非不知道,他剛剛下意識撫唇的動作,懵懂無措的表情,對呂博瑜來說,無異於像一劑誘惑。如果再不送陳非回去,呂博瑜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
陳非轉身,撒腿往玄關跑。
身後的呂博瑜輕輕舒了口氣。
一路上沉默無語,陳非扭著頭看窗外,大氣不敢出,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