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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模樣：&ldo;呂老師，讓你擔心了。放心，小凱很靠得住。&rdo;
既然&ldo;爺孫倆&rdo;都這麼說，呂博瑜也不勉強。
&ldo;爺爺可不是一張唱片就好打發的，還等著你下次來再給爺爺彈一曲兒呢。&rdo;趙平泉看了眼陳非，竟狡黠地向呂博瑜眨了下眼，&ldo;小凱的手藝很棒，讓他做頓好吃的給你當謝禮。&rdo;
說得陳非俊臉一紅，雖然他向呂博瑜自誇過自己的廚藝，可那是在電話裡，而且他從來沒被人□□裸地誇過，而且還是當著他現在最在意的呂博瑜跟前……
呂博瑜瞟了眼羞赧的陳非，很滿意他沒有露出一副謙謙虛心的君子表情。
趙平泉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眼裡的笑意越發濃厚起來，心裡的鬱結不知不覺也散了，笑呵呵地在陳非和程伯的攙扶下，離開琴行。
車上，程伯開車，趙平泉和陳非坐在後座。趙平泉瞅著正在研究琴譜的陳非，笑著問：&ldo;小凱，你喜歡呂老師吧？&rdo;
&ldo;啊？&rdo;陳非驚訝地抬起頭來。
&ldo;呂老師送你的琴譜，從你上車就一直看到現在。&rdo;趙平泉調笑，&ldo;可沒見你對什麼東西這麼愛不釋手過啊。&rdo;
剛剛消紅不久的臉&ldo;倏地&rdo;又紅了。
趙平泉輕輕笑了聲，然後往後靠在椅背，又輕輕嘆了口氣：&ldo;能有個喜歡的人，總是好的，別像爺爺一樣，還想喜歡，那個人卻不在了……&rdo;
&ldo;爺爺……&rdo;
&ldo;趙爺……&rdo;
一個是不知所措，一個是心疼擔憂。
趙平泉擺擺手，對程伯說：&ldo;不礙事，我也沒多少天活了，有些事說說，我心裡也快活些。&rdo;趙平泉放下手，攏了攏衣服，即使在車裡，還是覺得冷氣直往身體裡鑽，&ldo;以後，也沒機會說了吧……&rdo;
車上的另兩人都沉默了。
只有趙平泉一個人幽幽的聲音：&ldo;小凱，如果可以，不要走爺爺這條路，太難了，太難……&rdo;
第18章 第十八章
從琴行到趙平泉的家，一個小時左右的車程。當趙平泉從記憶中回神，看窗外的景色已經是茶山綿延、悠綠連天時，有點啞然，他和蕭賜然從認識到在一起到他離世差不多有三十五年時間，距蕭賜然離開也快十五年了，想不到他和一個男人糾纏近半個世紀的人生，只消一個小時，便就講完了。悵然的失落是難免的，但更多的是釋然的輕鬆。人的一生，把它過厚了，再把它過薄了，這樣的人生，也算圓滿了吧。趙平泉很滿意，他聽蕭賜然的話，在沒有他的日子裡努力過得充實；趙平泉很滿足，現在他只要再做一件事，就可以安心去找蕭賜然了。
而一邊接收趙平泉回憶的陳非，受到的震撼是不言而喻的。他交過很多&ldo;女朋友&rdo;，可他沒真正經歷過自己的情感，更遑論去明白男人和男人之間的感情。這不是個難過的故事，即使他們互相刺探、追逐了很長時間，即使他們遭受了家族、親友的不解和捨棄，即使他們一個早逝一個獨留人間，可是，他們在一起的那幾十年，除了甜蜜，還是甜蜜。陳非雖然不理解趙老在講起他們在一起時發生的那些平常的事有趣在哪，可是，他從趙老的眼神、表情裡可以看到那種獨屬於他們之間的甜蜜和幸福。當趙老用他那蒼老舒緩的語調幽幽地回憶著過往時，陳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