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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的一句話,帶著輕飄飄的暖風,從耳畔竄過。呂博瑜一怔,很快明白過來,便帶著王俊離開,上了車。
坐在車裡,呂博瑜沒有馬上開車,而是看著不遠處的大排檔。那兩個小混混走近大排檔,沒有動手,目的明確地向老人要錢,老人爭辯了幾句,但抗衡不過,還是把腰包裡的錢給了其中的一個男人。
&ldo;那個就是孫爺的兒子,四十多的男人了,卻還只是混混,混不下去了就來找孫爺要錢。真夠不要臉的。&rdo;王俊也看著大排檔,說,&ldo;上次我氣不過,揍了他一頓,結果卻害得孫爺又承擔大排檔被砸壞的損失,又要給那個混蛋籌醫藥費……我真是個笨蛋。&rdo;王俊說得自責,又無力。王俊沒有朋友,深更半夜跑出來找吃的時認識了孫爺。孫爺話不多,王俊在他這裡邊吃東西,邊抱怨訴苦,孫爺不忙的時候,都會安靜地聽著,然後默默地再給他端上幾隻鳳爪。
王俊在這裡感受到了一種難得的安撫,所以就成了常客。知道孫爺不易,就想著自己每天都能來多吃點東西,幫幫孫爺。可看到孫爺有那樣一個當了幾十年混混還是混混的混蛋兒子,王俊就不淡定了。
&ldo;怎麼會有這樣的兒子,如果不是為了孫爺,我一定把他揍趴下。&rdo;王俊狠狠地說。
&ldo;我以為你一定會衝上去。&rdo;呂博瑜看了他一眼,&ldo;會乖乖跟著我走,倒是挺讓我意外。&rdo;
王俊咧了下嘴:&ldo;老師,你就覺得我是一混混,只會蠻力解決,是不?&rdo;
呂博瑜不置可否地點頭。
&ldo;如果是不相干的人,我揍就揍了。但那是孫爺的兒子,孫爺會難過……&rdo;王俊低下了聲音,&ldo;上次我動手,我知道我不僅讓孫爺平白花了很多錢,也讓他心疼了,兒子被打成那樣……雖然嘴上說不怪我,但我可以感覺得到,畢竟……父親是疼愛自己的孩子的……&rdo;
王俊情緒的突然低落,和話語裡的失落,讓呂博瑜有點始料不及。
&ldo;你……&rdo;
呂博瑜話還沒出口,王俊抬起了頭,朗聲說:&ldo;呂老師,開車吧。那邊不會出大事的。&rdo;
呂博瑜指尖點著方向盤,斟酌了下,開口道:&ldo;王俊,還是……小非?&rdo;王俊吃驚地看著呂博瑜,想不到剛剛孫爺叫了幾句他名字竟就被呂博瑜聽在耳裡。
&ldo;你對孫老闆的心,我想孫老闆一定記在心裡。父親愛兒子天經地義,而他不想你們起衝突,可能也不想讓你受到傷害。&rdo;呂博瑜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聲安慰,可能是王俊的表情看著真挺可憐,&ldo;因為幫他讓你惹上麻煩,我想也不是孫老闆想要看到的。&rdo;
王俊剛還沉浸在名字衝擊中,乍一聽到呂博瑜的安慰,著實讓他傻住了。
良久,王俊才愣愣地問:&ldo;真的?&rdo;
呂博瑜往窗外看了一眼,確定那邊真不會出事,才點火發動了車子:&ldo;這確實會是其中的一層原因。&rdo;
雖然呂博瑜沒有順著話繼續安慰,但王俊還是開心,更是有點雀躍。
車子很快就到了宋鶴的診所,王俊識相地準備下車:&ldo;老師,謝謝你!&rdo;
&ldo;不用送?&rdo;呂博瑜看了眼烏漆抹黑的天。
王俊笑著說:&ldo;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