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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柏言指尖彈了兩下菸灰。
「操!不會是小宣老——宣兆那個死騙子吧?!」陳威一拍雙掌。
再次聽到這個名字,岑柏言下意識地心頭一跳。
陳威咬牙切齒地說:「肯定是他了,分都分了,還他媽的要來噁心你,我真是操了!」
岑柏言深深吸了一口香菸,借著尼古丁的味道來麻痺自己的其他感官。
他仰靠在椅背上,緩緩吐出煙圈:「不是他。」
陳威就好像沒聽到似的,自以為有理有據地分析道:「像他這種不擇手段的人,有什麼事兒做不出來的。我可聽我爸媽說了,他現在和他爸鬥得那叫一個厲害,搶人搶地搶資源,就連自個兒親爹都不認他之前那麼利用你的感情,看到你沒了他還過得這麼好,還能去國外學習,他那種變|態肯定不爽啊,肯定是他要搞你!」
「我說了,」岑柏言眉心微蹙,「不是。」
「什麼不是啊!你他媽到現在了還護著他是吧?」陳威恨鐵不成鋼地說,「他報復心理那麼強,能這麼輕易就放了你?我說你怎麼不長記性呢,你忘了你當初是怎麼被他耍得團團轉,是怎麼為了他——」
後面的話岑柏言就沒有聽清了,他腦子裡「嗡嗡」響作一團,一直極力遮蓋著的那塊遮羞布被猛地掀開,連夾煙的指尖都在戰慄。
「你那麼喜歡他,他把你當什麼了?就是個小玩具——」
「你他媽有完沒完?」岑柏言把剩下的半根煙往地上一甩,抬眼看向陳威,「我他媽說幾遍了,不是他。」
「」陳威被他陰沉的眼神嚇了一跳,「你、你沒事兒吧?」
岑柏言撥出一口濁氣,又抬手重重抹了一把臉:「大威,對不起啊。」
他知道是他自己反應過激、不識好歹,陳威是他最好的朋友,是真心待他才和他說這些的。
「嗨,沒事兒,」陳威拍了拍岑柏言後背,猶豫片刻,憂心忡忡地說,「我看你這段日子都挺好的,我以為我以為你都忘了。」
陳威真的以為岑柏言心大,以為這些破事兒在他心裡都過去了。
這一個來月,岑柏言表現的和以往沒什麼區別,該學習學習,該打球打球,該參加社團活動就參加,整個一陽光向上三好青年。
他不像隔壁寢的老汪,失個戀就要死要活哭天喊叫;也不像學生會的大明,分手了就茶飯不思一星期瘦了八斤;更不像外聯部的傻|逼副部長,被女朋友甩了還低聲下氣,三番兩次去女生宿舍樓下喊話求複合。
岑柏言一丁點兒異常都沒有,陳威現在想想,也許沒有異常就是最大的異常。
柏言這麼好面子一人,肯定不願意流露出半點頹廢,讓別人看了笑話去。估計他把什麼都壓在自個兒心裡,遲早給壓出病來。
「我再多嘴問最後一句啊,」陳威說,「你怎麼就能確定不是他幹的。」
岑柏言起身走到窗邊,拉開窗簾,面向窗外濃鬱的夜色。
「他恨不得把我扔的越遠越好,怎麼會再摻和我的事情。」
岑柏言的聲音輕的一陣風都能吹散,陳威心裡一緊:「哥們兒,你真沒事兒吧?」
「沒,就是」岑柏言頓了頓,「你最近暫時先別提這個名字,我再緩緩。」
他不是不能接受別人提起宣兆,他是不能接受聽到「宣兆」這兩個字時仍舊心頭鈍痛的他自己。理智上,岑柏言知道他應該率性瀟灑一些,趁早揮別那段灰敗的感情,然而他是血肉之軀,剜掉一塊腐爛的皮肉尚且都需要漫長的時間療愈,更何況他要從心房裡剜掉一個曾經深愛的人。
岑柏言看著窗外,不遠處就是男生宿舍區的籃球場,四周栽著茂盛的梧桐樹。
他心想,緩緩,再讓他緩一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