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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追我的份。”
吳穹:“我看這天突然黑下來都是你吹的牛飛上去的。”
三人說話間,已經在屋內屋外往返了好幾趟,把院子裡的東西都給搬了個七七八八,雷老闆見了也不得不嘆道:“你們幾個手腳可真夠麻溜的,不如來我家幹活吧?”
還不等三人回應,突然狂風大作,豪雨傾盆落下,還在院子裡的人們慌忙衝著屋子裡跑來。狂猛的雨幕接連天地,室外的能見度頓時低到了三米開外不辨男女、十米開外難分人畜的地步。
“這是怎麼回事?”身上還穿著婚服的顧勉道,“這場雨來得也太突然了,一點徵兆都沒有。”
“這就叫趕好日沒好天。”吳穹抹了把臉上的雨水道,“倒是雷老闆,您家的屋頂不會漏雨吧?”
雷老闆的神色也有些凝重:“枝江很多年沒下過這麼大的雨了,有些反常。”
宋飛鳶道:“倒是和我們在遊船上那次碰到的急雨有些相似。”
徐北玄笑道:“那回是江底沉船的亡靈作祟,咱現在可是在陸地上。”
“這可不一定。”南思齊指著院子裡的小池塘道,“枝江有一條地下水脈,位置就在我們腳下,那池塘底下便是勾連河眼,其中的水和枝江是相通的。”
徐北玄:“那會不會有江裡的鱷魚順著水脈遊進家裡來啊?”
他話音剛落,池塘中便猛然傳來一聲沉重的悶響,聽著就像是引爆了一枚深水炸彈,隨後更加讓眾人傻眼的事發生了——池塘變成了噴泉,濁流沖天而起,又隨著暴雨落到地上,雷聲、風聲、雨聲、水和地面的拍擊聲絞在一處,嘈雜震耳,雷家大院轉眼間就陷入了一片水鄉澤國,且地面上的水有越積越深之勢,宛如一場小範圍的洪災。
“這地方不安全了,咱們快離開吧!”南思齊一扯雷老闆的衣袖,快速說道。另一頭顧勉等人已經招呼著其他人撤離,雷老闆看著暴漲沒過門檻的積水正自出神,不料一道晃眼的銀色疾影遽然自他腳下飛起,帶起一長串的水珠,直奔手掌而去!
宋飛鳶眼疾手快,當即拔劍阻截,卻聽得一聲脆響,劍尖釘在了那銀影之上,那觸感卻如同刺中了一塊鐵坨。
那銀影遭襲落水,眾人看不真切,只道是什麼厲害的機關暗器,正要戒備之時,冷不防破水聲再從旁傳來,銀影又一次飛躍而至,仍舊對準了雷老闆的左手。
南思齊亮出一柄解腕尖刀,閃身護在雷老闆面前,鋒刃橫掃,正迎上那道銀影。
“喀嘣!”
撞擊之初,南思齊只覺一股劇烈的震動順著刀柄傳至手心,而下一瞬,手中的精鋼短刀竟應聲而斷。
而也就是在這一刻,他看清了這道銀影的真實面目……
“一條魚?”
……
雷家上空的異象已經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尤其是那方池塘開始朝天噴發之後,大水已經越過了門檻,朝著四面八方奔湧而出,街坊鄰居個個驚惶不已,連忙收拾細軟朝著高處或是遠處轉移——可分明只隔兩條街的地方卻還是響晴白日,這等怪異天候就算是城中最年長、最見多識廣的老者也不曾目睹。
附近某處。
“魚捕頭!魚捕頭!”
一個夥計推開門闖進屋,不無慌亂地叫著。
被他喚作魚捕頭的人——也就是魚克禮——正閉著雙眼泡在盛滿熱水的木桶裡,水汽氤氳間傳來他愜意的哼哼,直到他瞥眼看見那夥計方才停下。
“怎麼回事啊?慌里慌張的。”
“雷家那邊出事了,下了好大的雨,還一個勁兒往外漫水!”
“雷家今天不是辦喜事呢嗎……”魚克禮掏了掏耳朵眼裡的水,卻又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忙又問道,“就雷家那一塊兒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