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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切糧食來源給我買斷,尤其是京畿重地!”付管家還沒跑出院門,又被江州四少大聲叫住。
聽了他的話,付管家瞠目結舌,魂不附體地道:“少爺,你這樣做可使不得,朝廷明文規定不可壟斷糧草,這可是要殺頭的!”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事到如今,殺頭也顧不上了!你速速去辦,我要讓全焰國只有我江州四少的糧庫有糧賣。吩咐下去,事成之後,糧食仍賣給老百姓,一律不能漲價,但有一點必須注意,決不把糧草售給各地軍營。除外,暫時關閉漁陽的太倉,還要給我想辦法將豐倉的糧食消耗掉!”江州四少看了看付管家土灰般的臉,沉疑了幾分,卻仍堅持初衷,眼神無比堅毅,將兩隻手緊緊地捏成拳,似乎在和誰較勁兒一樣。
“那我立刻去辦!”付管家這才轉身消失在院門外。
“四少哥,到底是什麼事兒?我還從沒看你這麼緊張過!”錦兒的臉似白紗,全無血色,黛眉緊緊地糾了起來。
“你別問,這事兒關聯極大。這段時間你和花小姐都別出竹苑,明白了嗎?”他鬆開握成拳頭的手,輕放在了她冰肌玉骨般的十指上,示意她寬心。可事實上,他剛才這一番話,分明預示著一場暴風雨將要以排山倒海之勢來臨,誰都不可能放得下心!
“四少,我尚有一事想問。”現在我必須弄明白太子少傅是什麼人,在哪兒?既然大事將臨,太子少傅能傳書信給他,太子曾在他的柳園遊玩,說明三者的關係非同一般。
“請講,在下知無不言!”他的眼光雖柔和,卻多了幾分打量與探測。
“太子少傅如今身在何處?”
“正在趕往漁陽的路上。你問這個做什麼?”他反問我。
“我有緊要事得傳達給他!”我語氣肯定地道,“從江州到漁陽有幾天路程?如果現在出發,幾時能追上他?”
“江州距離漁陽十天路程,若日夜兼程,應該能在他到達漁陽之前追上他!”
“那漁陽離京師有幾天路程?”
“五天。你問這個做什麼?你不會打算……”
“那就要看江州四少肯不肯幫忙了!恕我冒昧,剛才那書信可否借我一覽?”書信裡究竟寫了什麼?會令他這赫赫有名的名商看得心驚肉跳,隨後如此大動作地運作資本、購集糧草?會不會和老先生所說的有什麼關聯呢?
第六章 花開迷亂(10)
他的目光肅然而凌厲,就像一臺功能超強的X光掃描器一般,將我裡裡外外仔仔細細地掃描了一遍,確定我無害後,才將書信遞給我。
我展開那書信,一目十行地掃視完,不禁張口結舌、坐立不安。那微草的字跡,顯是寫得匆忙,雖只是寥寥數語,卻依然透著松竹般無比秀逸的氣質……他的字……宇文冬辰的字!我記得那個優美的暮春季節裡,在雅蘭小築的後院兒,我親眼看他臨字作樂,那全神貫注的眼神,那雙修長的文人一樣的手,還有他那雙迷人的桃花眼……
“妹妹……”
“呃——”我驀然回神,見江州四少和錦兒均若有所思地看著我,便將手上的書信交回江州四少手上,慌忙掩了掩自己的神色,頭腦裡卻止不住地反覆強調著,他竟然是太子少傅,他竟是太子的老師……他那麼儒雅,兼習高絕的武功,可是,他那麼年輕,怎麼可能是那妖魔的老師?我無法想象,他怎麼會教出那樣的太子來?然而,我更無法想象的是,那信裡所說的內容,是太子的地位將會被動搖。究竟怎麼個動搖法,那是我這個穿越來的現代人當然不會明白的。但身為太子少傅的冬辰是斷然無法置身事外的。江州四少說過,保守派的實力強過維新派,冬辰一定會有危險,尤其他又是朝廷的通緝犯,也許這與信中所述的事有著重大關聯。
“妹妹,你在想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