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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秦王命令石沒羽下毒手,雲清寒和雲清曉早失恃怙,石沒羽已死在封雁秋手中,雲清寒要手刃秦王。
雲清曉手無縛雞之力,上去只能添亂,所以繼續老實待在原地,不過沒像方才那樣刻意不去看周遭的刀光血腥,他看著雲清寒面若寒霜地挑開想要護衛秦王的萬杉軍侍衛,劍指秦王。
相比禁軍,萬杉軍自然是操練有度,但這一代靖節軍主力縱然沒有直面過沙場,卻也是戎馬老將操練出來的,平日又戍守邊城,萬杉軍在靖節軍面前正如禁軍對萬杉軍,幾乎沒有還手之力。
羅浮池邊的萬杉軍節節敗退,早已抽不出更多人來護衛秦王。
秦王看著落在頸邊的冷劍,笑著丟開手裡無用的劍,問雲清寒:“靖安侯如此恨本王,又當真能繼續心無障礙效忠應家皇室嗎?”
“那便是本侯自己的事了。”雲清寒說罷,手腕翻動。
兩軍對陣,勝利在握時更當快刀斬亂麻,因為胸有成竹便自傲、給敵人太多苟延殘喘的時間,此乃大忌。
一劍穿喉。
在大宛朝廷攝政四十年的秦王死得近乎有些低調——畢竟偌大的羅浮池邊人人自危,躲避奔逃都來不及,大多隻想把自家人藏起來直到刀劍消停、哪方贏了便跪哪方,少有人能大膽分神關注場上的“主心骨”們。
秦王已死,羅浮池邊刀光劍影歇下。
雪花落下的速度不敵血液蔓延開的走勢,目之所及如雪地裡開了大把大把的紅梅,新落下的雪花是其上點綴的花蕊。
雲清曉看著看著,覺得血腥氣越發濃得反胃,不知怎麼頭暈目眩起來。
“清曉……”站在他身邊的應津亭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只來得及輕喚了一聲,便見雲清曉浮軟地往下跌倒。
雲清曉栽到了應津亭懷裡,閉眼暈了過去。
……
再醒過來時,已經是翌日午後,皇宮羅浮池邊諸事塵埃落定,雲清曉在靖安侯府自己的其雱院中醒來。
頭還是有點暈,腦子裡東西太多,偏偏腹中空空有點餓,思索事情更費勁了。
應津亭就在雲清曉床邊,見他睜開了眼,鬆了口氣:“清曉,有哪兒難受嗎?”
雲清曉聽見聲音,眨了眨眼,看向應津亭的同時,他尋思著:“不對啊,我係統呢?”
除了飢餓、腦子裡東西太多有點亂之外,雲清曉這一覺睡醒倒也沒旁的不舒服的地方。
據昨夜宮中太醫和回到靖安侯府後叫了齊大夫來診脈的說法,都表示雲清曉稍微有點驚懼之症,加上血腥太重的確易讓人產生不適,所以才暈厥了過去。
雲清曉覺得這和說他是被嚇暈的沒什麼區別。
對此他一邊用膳填飽肚子一邊為自己辯解:“我的確沒見過昨晚那種場面,但我又不是膽小如鼠,這樣說顯得我特別沒用!還不如說我是暈血呢……”
因為還有包括靖節軍在內的事需要善後,加上應津亭擺明了不把自己這個皇帝當回事、甩手什麼都不管,所以雲清寒不得不從昨晚忙到雲清曉醒了都還沒閒下來,這會兒也就只有應津亭在陪著雲清曉用膳。
聽到雲清曉發自內心的辯解,應津亭笑了笑,有些正經地說:“昨夜羅浮池邊那場面的確有些震盪人心,你又身子弱容易受外界影響,而且在室外天冷,你還沒吃上飯,刀劍消停後一放鬆下來,一時不支暈了過去並不奇怪,沒事兒。”
雲清曉眨了眨眼,狐疑地瞅他:“你怎麼突然嘴這麼甜?”
應津亭感到冤枉:“我自打和你坦誠了心意,何時嘴不甜過?不過你若非要說……可能是因為我這會兒惦記著我們的賭約,想把你哄高興了,讓你履行你輸了的承諾吧。”
雲清曉想起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