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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津亭不慌不忙地插話,對雲清曉解釋了句可說可不說的:“清曉,靖安侯這會兒站著,可不是我不讓他坐,是他自己說君臣有別不坐下的,我可沒仗著身份在你院子裡作威作福。”
雲清曉覺得應津亭可以不開口,尤其是別喊那聲“清曉”。
果不其然,雲清寒的語調更陰陽怪氣了:“陛下寬厚,臣子自當更知本分,是吧,清曉?”
雲清曉默了默。
然後他慢吞吞從屋內走了出來,來到雲清寒和應津亭面前,選擇了破罐子破摔。
“你們幹嘛啊,能不能好好說話了?”雲清曉遲來地先發制人,“不就是陛下把我當朋友,在宮裡無聊來找我玩玩,又怕走正門陣仗太大,所以才低調著來嗎,陛下你沒有跟我哥解釋清楚嗎?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懶,不知不覺睡個午覺起來得遲了點而已,你這反應弄得好像是我剛和人私奔回來似的,太奇怪了。”
應津亭輕笑了聲。
雲清寒也笑,就是語氣更涼了:“雲清曉,你聽聽你自己在說什麼,你到底是在陪陛下‘玩玩’,還是在睡午覺?還是你覺得這兩件事你能同時做?”
“為什麼不能啊,哥是不是氣糊塗了,我跟陛下聊天累了就休息唄,陛下回宮也是無聊所以就沒走罷了,你反應太大了。”雲清曉堅定道,“對了,哥,孫莫學惹我不高興了,我跟陛下商量好了今天晚上去套麻袋揍他,行嗎?”
雲清寒拿他沒轍:“你這話題換得太過拙劣。”
雲清曉不服:“哪裡拙劣了?我這不是在跟你解釋我和陛下到底在聊些什麼嗎,我們真的要去打孫莫學!不過哥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暴露身份,讓孫莫學和丞相府抓住把柄的。”
雲清寒:“……你有事找我便是,不要叨擾陛下。陛下,天色不早了,您是出宮時有車駕,還是臣讓府裡安排馬車送您回宮?”
應津亭看了雲清曉一眼,雲清曉別過目光不瞧他,好像方才不是他說的今晚要一起去揍孫莫學。
“不勞靖安侯費心,朕自便,晚些再來尋清曉一起出門。”應津亭用能把雲清寒變成炮仗的語氣說。
雲清寒對雲清曉一聲冷笑。
應津亭說完了要走但也沒動。
雲清曉頭疼,突然想到了禍水東引——
他雙目一亮,說:“我們來聊聊怎麼對付秦王吧!”
只要有共同的敵人和目標,雲清曉相信他哥和應津亭就能暫時“化敵為友”……
雲清寒皺了下眉,語氣嚴肅了幾分:“清曉。”
雲清曉上手直接把他哥往石凳上按:“哥,先坐下,咱們好好說話,你也別老說不讓我摻和,反正我也會琢磨這些事,你明面上非不讓我摻和的話,我怕我紈絝少爺脾氣上來了暗地裡給咱家惹禍啊。正好陛下也在,我覺得至少就秦王這件事咱們還是有共同目標的,聊聊嘛,就算最後不合作,那好歹也別互相絆腳是不是?”
以雲清寒和雲清曉之間的差距,若是雲清寒不願意,雲清曉自然是扯不動他的,但云清寒沒跟雲清曉較勁,在應津亭對面坐了下來。
先前假模假樣的“君臣”說辭也不裝了,雲清寒掃了眼從容不迫還看著雲清曉笑的應津亭,越看越礙眼,掛臉得十分明顯,這對生性長了張溫和臉的雲清寒來說非常難得。
應津亭沒搭理雲清寒的冷臉,看著雲清曉在他們之間坐下來,笑道:“你聽上去已經有些成型的想法了?”
南下回來之後,雖然他哥的意思顯然是不想讓他操心,但云清曉這段時間的確時不時就琢磨一下打擊報復攝政王的事。
“有一點,但不成熟,我還是不太擅長這方面,你們誰笑話我就找誰麻煩。”雲清曉把話說在前頭。
雲清寒不太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