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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本質是什麼?
這是個亙古至今也爭議紛紛的問題。
對實體存在而言,以物質組成的它們與我們,在軀殼脫離母體降世時,生命便誕生了。對半實體及虛幻的種群而論,誕生的瞬間,是暴躁元素聚集初始,趨於平和長存於世保持。
宏觀上泛泛而談,生命不過是意識體與世界互動的載物,是種群的延續也是種群本身。這種巧妙的存在,彼此獨立卻又相互影響,更重要的是它們對於世界的催動功不可沒。於是我們能得到兩個概念,變化與恆定。
生命總是保持變化的趨勢,於內於外。它們自幼體起就更改著自己的模樣,以適應外部的變化,努力追求延續自我,即使是成熟體也不曾間斷——受傷、殘損、毀壞,對於外物不過是簡單的形變,可於生命而言卻厭惡至極,是不得不變化以求某種穩態的障礙。
它是如此自我矛盾,明明從長時的跨度來看,生命應該是追求變化以能更加滿足延續自我欲求的東西。落實在個體上,卻是追求成熟的自體不變。這是有趣的地方。
曾在《奧術與自然哲學》裡見過如此一則:“一艘傳奇之船能抵抗海面上怒湧的風暴,傳言它曾在黑霧海里開闢了新的航線。牢固的秘訣是每次返港後,船主都會徹底翻修,替換掉老舊的元件。時過境遷,船從它的第一任主人,傳給了兒子,又傳給了孫子。幾十年過去了,船體依舊堅實有力。這樣一艘歷史悠久的船隻,在多年之後以完全不同的模樣存在於世,那它還能被稱作當年那艘馳騁黑霧海的傳奇之船嗎?”
有趣的觀點總能讓人倍受啟發。宏觀的生命論點放在個體上顯然是不適用的。變與不變的矛盾,卻直指生命這種怪異之物的本質。
雖然現實裡並不樂意,但在試探性的思考上我倒是很推崇走極端的方式。不妨假設,一位已經死亡計程車兵,湊巧他或她的靈魂並無消散,湊巧其家屬花費了大價錢請來生與死亡之神的大祭司,或是死靈法師之類的什麼,讓這名士兵重新睜開眼睛行走世間。那麼這位士兵,還是原本的那位士兵嗎?
不必多想,答案肯定是不。軀體的衰敗與重構,讓其多少都將產生一定的排斥反應。是新的容器不好?不見得,以最前沿的手段,不惜花費大代價,總歸能製作出優秀軀殼的,只要別是太過分的種族。但排斥反應依舊存在。
跨越生死界限,曾是個禁忌的話題。人們的擔憂空穴來風,在於生死轉換的瞬間,重複了生命降生的過程。靈魂粒子與軀體,兩者彼此完美適配並不全是奇蹟作解,更多是因為適配兩者才能長存。死而復生者、易更軀殼者,再次使用的軀體如何也有變化,這毋庸置疑。
變化就會適應,適應加重轉變。這是難把握的事。然而難以穩定的轉變,雖不一定意味著糟糕,但多數如此。互相糾纏的彼此,帶來的畸變也是相互影響的疊加態。
但更多時候,微妙的差異往往無從考察。就像那位士兵,其醒來過後,有著生前的記憶,有著親近之人也不可辨別的習慣,一切都那麼相似以至於近乎相等。那麼,這樣還有差別嗎?差別大嗎?
一言蔽之,就算容器的模樣千差萬別,對於個體生命所被認定的,是它的內在邏輯。如此被稱為個性的東西,便是作為其獨有的標記品。可究其根本,這樣的個性也不過是後天養成的善變之物。對於物品能利用造物痕跡一一對應,生命的存在也應該有這樣的參照物。
將目光放深邃些,剝開個性被後天賦予的面紗,對應其最基礎的部分,那被名為天性的東西,也不過是某樣東西的衍生物。不難發現,對於熟悉的生命體而言,我們認同的是透過其軀殼那無法輕易妥協、自更面貌的東西。
生命的本質是什麼?
於是便得到了這樣的結論,於個體生命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