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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兒,小容爺,稀客啊!」
傅恆循聲望去,就見來人一身淺蔥色長衫,態度雖謙恭,但眉目間隱著一絲傲然之氣,不卑不亢,只是朝他們微頷首,身板依舊挺得筆直。
瞧見此人,鄂容安並未吭聲,面色淡淡,傅恆立定,笑應道:「原是李兄……」
恰逢東珊帶著詠微和芸茹一起去往前廳,路過此地,瞄見一道熟悉的身影,東珊笑起鬨,
「咦?那不是李侍堯嘛!要不要我過去與他打聲招呼,順便讓你們說兩句話?」
詠微面色頓紅,有心無膽,忙拉住她的手小聲制止道:「還是不要了,人多的場合,我不能見他,那邊好幾位男賓呢!咱們皆不認得,還是趕緊走吧!」
實則東珊也就是嚇嚇她,她當然曉得這樣的場合不該過去,本想繼續向前走,卻無意中瞄見鄂容安的身影,默立在一旁的鄂容安也正好看見了她,他不願與李侍堯打交道,正好藉故離開,信步走向東珊這邊。
念及上次的恩德,東珊對他的態度十分溫和,「上回走得太急,回來後才發現我把你的手帕順手給帶了回去,已然清洗乾淨,我這就命人將手帕取來。」
鄂容安擺了擺手,只道不必,「帕子是新的,未曾用過,你留著用便是。」
東珊還以為他是不想再用她用過的東西,便也沒強求,杏眸盈光,窘然一笑,「真是不好意思,吃您的糕點還拿您的東西。」
三月間桃花盛放,小園中香風瀰漫,繚繞在行人之間,鄂容安面向她時笑意清淺,格外放鬆,
「我與寧琇有同窗之誼,幫你也是應該的,小事一樁,無須掛懷。」
那邊廂,傅恆正與李侍堯說著翰林院之事,期間提及鄂容安,卻未聽他回應,好奇側眸,發現他人竟行至旁處,正在和姑娘說笑。
能讓鄂容安笑出來的姑娘一定不簡單,傅恆定睛一看,忽覺怪異,只因那位身著若竹色對襟盤扣裙裳的姑娘瞧著明明很陌生,卻又有一絲熟悉的感覺在他心腔蔓延,深感詫異的傅恆忍不住上前道:
「姑娘,我覺得你很面熟啊!」
這不是那位冰塊小九爺嘛!當真是冤家路窄,居然又撞見他!日光映照下,懸掛在他衣衫盤扣間的蜜蠟珠翠十八子越顯瑩潤奪目。
相比鄂容安的素淨溫雅,傅恆這身派頭略顯華貴張揚,個頭兒頗高的他打量她時眉目間盡顯桀驁之態,東珊心下嫌棄,本著堅決不能承認的原則,冷臉嗤道:
「登徒子見誰都眼熟!」
嘿!這丫頭居然敢斥責他是登徒子?被揶揄的傅恆眉峰上挑,不由氣結,她卻和姐妹們一起轉身離去,再不理會他,只餘一襲墨亮青絲悠悠垂落的背影,踩在青石板上的花盆鞋傳來清脆的聲響,震得傅恆面露窘色,紅一陣,白一陣,愣是想不出反駁之詞。
這會子人多,詠微只與李侍堯對視了一眼,頷首以應,並未說話就被東珊給拉走了,她還在奇怪傅恆為何會說東珊面熟,剛想問她,就見前面走來兩位姑娘,都是東珊家的親眷,眾人見面少不了寒暄客套,詠微也就沒機會詢問,想著等宴後回房再細說。
她們已然走遠,傅恆仍悶著一口氣,抬步向前走去,李侍堯見狀搖頭輕笑,「不怪人家說你,你這搭訕的方式的確老套了些。」
「誰與她搭訕了?我是真的覺得她面熟,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傅恆自認說的都是真心話,李侍堯卻以為他是生了旁的心思,打趣笑道:
「莫非這就是傳聞中的一見鍾情?」
怎麼可能?傅恆不屑嗤笑,「我像是會對姑娘家一見鍾情的人?」
這一點鄂容安可以作證,傅恆還真不是那種見色起意之人,與他認識那麼久,也沒見他誇過哪位姑娘。
先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