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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東隨後走進去,撞了一下嶽銘悄聲道:「看吧,老爺太太一回來,先生的地位瞬間成最底層了。」
嶽銘點頭,老爺也是個寵媳婦兒的,他媳婦又最愛小少爺,串聯起來,先生可不是就成最底了麼。
陸女士性格爽快,雖然在極地待了這麼多年,但一直能跟得上小年輕的節奏,有她在的場合氛圍都特別好,符偌允他們原本還有點侷促,沒想到十分鐘快去已經玩嗨了。
裴遠樂得跟覃礫咬耳朵,當媽媽的這麼活潑開明,怎麼蟲子他哥一點沒遺傳到?
覃礫給他使眼色望向另一旁沙發,這邊完全與這個活潑熱鬧彷彿是兩個世界的父子倆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哎。」符偌允嘆氣,陸媽媽這麼強大的感染力都帶不動這倆位沉默是金的男人。
唐逸說不然陸媽為什麼最喜歡小蟲子,小時候的崇宴軟軟的又乖巧聽話,她想聊天的時候也只有這個小兒子能陪她聊、陪她玩兒,滿足她當媽的體驗感。
「那他們一家四個人誰話最少?」符偌允好奇地問唐逸。
唐逸笑著挑了下眉頭:「你猜?」
幾個人將目光放到他們父子兩身上,轉來轉去發現了端倪,時臨說五句話才能換得來時晝一句嗯。
其他人都默默地跳過這個話題聊別的,只有慢半拍的符偌允還在懵逼,怎麼他們都知道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一大家子人熱熱鬧鬧地圍著二十人的大圓桌吃了頓最全的團圓飯,管家照例給他們一起拍了張全家福。
最中心的駱崇宴與時晝牽著手,相顧一笑。
……
到了晚上的時家才慢慢安靜了下來,唐逸拉著裴遠還在別院繼續嗨,陸珮雯跟時臨舟車勞頓累了早早地去休息。
只有時家三樓的陽臺處還亮著一小盞夜燈,駱崇宴端著一杯牛奶站在窗前,低頭盯著無名指上的戒指,一手拿著電話跟那邊從英語換到西班牙語。
掛掉聊個半個鐘越洋電話,駱崇宴轉身走到沙發上看檔案的時晝面前,伸手抽走檔案,一屁股坐他腿上,膝蓋跪在沙發墊上。
「晝哥哥,我接了一個好玩的工作。」駱崇宴伸手捏住他鼻子玩兒,聽他發出類似動物一樣的低鳴聲才罷休。
「是什麼?」
「volvo帆船賽的rts船隊之前那個工程師生病退出,我替他。」駱崇宴很早就想玩這個,但雙腿不便就一直沒能去玩。
這個帆船比賽起源西班牙阿利坎特,每三年都會有一次為期20多天的比賽,一共十幾支船隊,一支隊裡有十一位專業船員、兩名醫療師、一名修帆工,他是裡面唯一的工程師。
最長航線長達四萬海里,從阿利坎特出發,首先抵達南非再到中國的三亞,穿過好望角經過巴美葡法最終抵達瑞典的哥德堡。
時晝一聽臉有點黑,這個比賽40攝氏度的溫差、期間只換一次衣物,沒有新鮮食物,條件很艱苦。
駱大貓見時晝沉默,有點不想他去的意思,雙手搭在他肩膀上環住脖子輕輕搖晃:「你不要告訴我你不同意,我已經答應了。」
「反正三年才做這麼一次。」
他也答應老師去試試當個大學老師了,這不耽誤什麼事兒啊?
時晝抱起他往臥室走:「你要跟其他男人一起,吃住一個月。」
他是瘋了才會答應吧?!
「什麼?」駱崇宴掏了掏耳朵,他設想過時晝不答應的各種原因,就是沒想到會是這?
晝哥哥不是這麼小心眼的人啊?
駱大貓還沒找出個一二三來說服他,整個人便被抱到了床上,角落的機器人自覺地開了盞燈,拉好窗簾走出去為兩位主人關門上鎖,並守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