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君甚可愛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料子。
她的祖父是過繼到葉家的,當時葉家的親女兒許給了京裡姜家做側室小娘,她一直知道有這麼位姑祖母的,可從未見過。雖是如此,葉家在薛城也得了不少好處,有京裡的襄南侯府名頭罩著,葉家的日子好過了不少。
算得上是當地小有成績的,家中子女也都穿上了錦緞。
可錦緞也分著數十個檔次,葉家後人從商從工,穿的自然是最低檔次的錦緞了。至於浮光錦這樣數一數二的料子,有生之年得以一見便是幸運,怎敢奢求穿在身上。
她同陸喻洲感慨,婆母出手闊綽,兩匹浮光錦便是數萬兩白銀,竟只是要送給褚嬰的。
陸喻洲笑她,莫不是晚上要抱著這兩匹浮光錦睡覺了。
月上枝頭。
春杏回到不成方園,向姜晏寧回了話,說是已經將兩匹浮光錦交到了大公子和葉氏手中。
姜晏寧準她去休息。
說著話的功夫,陸司昀就進門了,春杏讓肉桂幫忙替國公爺更衣。
還未靠近陸司昀身邊,就被他拒絕了。“你們先去休息吧,我陪著大娘子說說話。”
春杏看向大娘子,直等到姜晏寧點了頭,她才帶著半夏和肉桂出了門。
“你也不至於這般的不近人情吧。”姜晏寧待房門關起後,才同他說道,“不過就是瞧見你累了,替你更個衣而已,你怎麼好像... ...她們要吃了你似的。”
“那可不行。”陸司昀脫去腳上的靴子,放在了一旁,“男女有別。有些事情看著小,可若習慣了,便會招惹來不必要的是非,我從小便沒有讓女婢伺候的習慣,潔身自好了一輩子,何苦老了老了,擔些荒唐的罵名。”
姜晏寧問,“你方才去哪兒了?”
院子裡的地栽種上了果苗,趁著她和蓮萃說話的功夫,一轉眼就不見了陸司昀的影子。
“去跟父親下棋了。”他回,“父親在家裡待得無聊,派人來將我喊去。我想著下一盤就下一盤吧,早些回來就是,可沒想到啊,贏了棋父親不讓我走,非要再下一盤。”
於是一盤一盤的下到最後... ...
老國公也未能贏上一回。
可偏像個小孩子似的耍賴,有那股子“不贏一回就不讓他走的架勢”。
“公爹如今的心性,可不就是個需要人哄的小孩子嗎?你也是,你知道公爹想贏,怎也不讓讓他。”姜晏寧無奈苦笑,可以想象得出,陸司昀贏了棋,公爹耍賴不讓他走的樣子。
他們都知道,公爹無非是想要贏一把,何苦讓他一把年紀熬到這會兒。
“那可不行。”陸司昀正色道,捋起了長袖,“這對對手最大的尊重,便是全力以赴。既然決定坐在了他對面,若是放水讓他瞧出來了,豈不更傷人?”
比起輸掉棋局,察覺到對面的人在故意向自己放水,才會更加窘迫的吧。
見寧兒仍覺得他是歪理,於是舉例說起——
“就好像你似的,你如今身子骨弱了些,和惟若再說要跟你戰一場,比試比試長槍,你全力以赴卻還是贏不了他。你是願意他繼續贏你,還是他故意放水,讓你贏他呢?”
“... ...罷了,講道理,我是講不過你的。”姜晏寧認了輸。
陸司昀笑道,“文人有文人的骨氣,武將有武將血性,都是一樣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