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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鍾先生腿長,身材高大,坐在上面剛剛好,也只夠他一人坐。
鍾漱石斜睨著她,「怎麼了,難道我說的不對?」
孟葭搖頭,學他的一本正經,「不,我只是很好奇。」
「好奇什麼?」
「就沒人敢指出來,你的臉皮很厚嗎?」
鍾漱石愣了下,忽而一笑,「你不就很敢嗎?」
孟葭清洗完杯子,倒了杯水,遞給他,「小心,不要被燙到。」
庭前生幽蘭,久坐不知香在室,浸其心也。也許受鍾先生和聲輕語的薰染,面對他的時候,孟葭總是很難控制不對他溫柔。
鍾漱石酒局才散,從鍾直民回京述職到現在,接連一週,他幾乎沒離過桌。
清幽回折的館池亭臺內,翠影浮光裡,一夜接一夜的曲水流觴。
銀燭高燒,不停歇的絡繹席面,無非是換過一批新人,上不同的菜色和酒水,口中說的,是一模一樣的奉承話。
到今晚他父親離京,這件累人差使,無止境的推杯換盞,才算有個了結。
送完鍾直民,鍾漱石上了車,靠坐在後座,闔了眼,伸手將領帶扯開,像打散滿身的疲憊。
老孔問他去哪兒,是回大院,還是去園子裡住。
鍾漱石安靜的抽完一支煙,大約是月色朦朧,徐徐吹過耳畔的風太婉轉。
他揉了揉眉心,吩咐道,「去看看孟葭。」
老孔往返過幾次,心領神會的,就往孟葭的學校開。
只是喝了一口水的功夫。孟葭就發了話,把他往外趕,「很晚了鍾先生,你該回去了。」
醇厚的茶湯入喉,鍾漱石勉強穩住的薄醉之態,也顯出幾分來。
鍾漱石笑,揉進一點痞氣,「你這是哪門子的禮?這麼周全!茶都沒喝完,就要把人給轟走哇。」
他面部深邃的輪廓,被燈影裁剪得昏茫暗沉,泯去了久坐高臺的權貴氣,看起來不那麼難接近。
孟葭一雙橫波目,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陣,「喝完了你就走?」
「立刻。」
她點頭,伸出兩根手指,小心的,在鍾漱石沒有任何防備的狀況下,從他手中捏過杯沿,仰頭喝光了。
孟葭亮出杯底給他看,「喝完了,你走吧。」
鍾漱石收緊眼眸,裡面充滿危險而濃厚的意興,跟他抖這種機靈?
「哦,鍾先生是在等人開門,我去。」
孟葭見他不動,邊說著,從椅子上起身。
斜裡伸出一隻手,一下子拽住孟葭的手臂,他用了很大力氣,捏得她骨頭隱隱作痛,將她往後拉。
孟葭是半跪著跌進他懷裡的。
他的手往下滑,一舉扣住了她柔白的手腕,另一隻手搭在她腰上。
這層單薄的衣料不濟事,鍾先生掌心的熱度,一蓬一蓬的,透過紗裙傳進她的體內。
孟葭抬眸時,堪堪對上他煙波徐來的眼神,像被風吹皺的湖面。
鍾漱石語調沉緩,臉上的表情並無任何變化,指背刮著她下頜,「那麼愛搶我的茶喝,嗯?」
不知他飯局上喝的什麼酒,鍾先生說話時,一股玉竹清香撲面而來,凜冽冰涼。她下意識地屏住氣。
孟葭能感覺到,被他的拇指抵住的脈搏,跳動的很激烈。
她強撐著,拿話原封不動的回敬給他,「不是、都接過吻了嗎?怕什麼。」
說話時,不難察覺到有拼命剋制住的喘息聲,她連尾音都在顫。
鍾漱石聽見了,聽得很清楚,他嚴格的、幾乎沒出過錯的自控力,被她一下子弄亂套,心臟被逼的一陣陣發緊。
孟葭玉立的鼻尖,幾乎快要碰上他的,唇息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