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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的時間裡,看過了太多的人間疾苦,姬羽的內心也在潛移默化間發生了些改變,往日性情溫和,不喜爭鬥的那位翩翩少年終是在心底暗暗下定了決心,他心中所願,這天下再無戰事,百姓們有田可耕、食果腹、夜安眠、童有所教、老有所依。
眼下,他正領著一大批這段時日裡自己籠絡而來的難民們,一路北上,在他身後的這些 難民不過千餘人,且大多都是老弱婦孺,他們來自不同的國家,如果沒有姬羽的照顧,恐怕他們早已沒了性命。
近三年裡,金鱗、天元、北齊三國的戰爭愈演愈烈,時至今日儼然是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樣,北齊境內原本熱鬧的京城內,儼然一片蕭索之色,家家戶戶門口皆掛著白布,本該熱鬧無比的集市,此時也是人煙稀少,此時的京城說是十室九空也是不為過了。
京城尚是如此,其他邊城那就更不用說了。
樊城內,楚河正與一眾將士坐於帳中,面前的桌上是用沙土堆砌出的戰場沙盤,此時這沙盤上密密麻麻的插滿了紅黃藍三色旗幟。
其中最少的藍色代表著他們自己,紅色代表了天元,黃色則是金鱗。
在戰爭的初期,北齊憑藉著兵士個體強大的戰力,一度在戰場上取得了不小的優勢,但隨著時間的推移,當場戰爭演變為了一場拉鋸戰後,兵士的傷亡,糧草的匱乏,無不一步步的將他們拉下深淵。
彼時當他們想放棄這場戰爭時,已然是來不及了,天元與金鱗自是看到了這點,他們也是不急,只是一遍遍的派著一支不多也不少的軍隊前來攻城,到了這時,擺在他們眼前的,也只能是死守了,他們心中都明白,一旦他們退了,那等待他們的將是一場滅頂之災。
軍帳中眾人面面相覷,久久沒有人先開口說些什麼,楚河也是沉默了許久後,才打破了眼前的沉默。
“諸位,可有良策退敵?”
他說完,便抬眼掃視了眾人一圈。
片刻後,坐在一旁的鐵木真開口言道。
“軍中糧草已經支撐不了多久了,軍心已有動搖的跡象,眼下不妨帶領全軍出城與那些孫子血戰一場,只要將他們殺得怕了,他們自然會退軍的,屆時我們也能有所喘息之機。”
他說完後,坐在他對面的一位中年人開口接道。
“主動出擊,恐是不妥,眼下城外駐紮的敵軍少說也有十餘萬之眾,眼下樊城內所餘兵士就是算上那些老弱,也不過八萬餘人,就是能勝,那也是慘勝,你我皆是心知肚明,這邊的戰事如果發生大變,對方的援軍指日便會殺到城下,屆時,我們又該拿何去擋?”
那將領所言,鐵木真自然也是知曉的,但又還能怎麼辦呢,他們真的拖不下去了。
帳內又安靜了許久後,一位體態臃腫的中年男人想了想還是開口道。
“那個,在下有一個想法,要不派人去議和吧,此戰我們已經不可能勝了,趁著眼下,還有些談判的資本,如果...”
只是,沒等他將話說完,坐在主位上的楚河已是憤怒的拍了拍桌子,怒目瞪著那中年男人道。
“努爾赫,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如果在敢說出類似的話來,殺無赦。”
肅殺的氣氛頓時在帳中蔓延開來,陣陣寒意爬了眾人的後背,讓人不禁汗毛直立。
楚河頓了頓後繼續開口道。
“我北齊只有戰死的英靈,沒有投降的懦夫!就是滅國!也絕不可能退讓一步!我決定了,今晚全軍出城夜襲敵方軍營,都下去準備吧。”
見他心意已決,眾人也是沒在多言,紛紛離開了軍帳,去做著最後的準備去了。
鐵木真正起身準備離去時,楚河卻是出聲叫住了他。
等在眾人都散去後,軍帳中也只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