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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宰我,宰你
這次兄弟兩個出來還沒有幾天,因為這裡水面寬闊波平浪靜水下魚多,所以他們還要在這裡呆上一兩天。楊結識好奇的問了一句,“你們怎麼知道這裡魚多?”老大沒說話,老二則抬起那隻夾著煙的手指了指那八隻羽毛尚在滴水的魚鷹說,“它們知道!陸地上,狗的鼻子靈,在這水裡,魚鷹的鼻子可是靈的很哪!水裡有沒有魚,你只看它的一對眼睛,眼露兇光渾身亢奮一聲吆喝就拼著命地往水裡鑽,這裡就有魚還不老少。”
老大接過話茬,像是自言自語地說著,一兩天之後他們將沿著運潮減河一路往西到運河,京東是個大縣城,那裡的魚能賣得上價兒去。再之後他們要延運河南下直到天津武清。聽到這裡楊結識方插上一句話,“我家就住在京東縣城東關的運河邊兒上!旁邊的集市上常有賣魚賣蝦的,又新鮮又便宜!說不定我們在那裡還能碰上!”說著三個人都笑了。
無論是潮白河上流動而簡陋的“船上人家”,還是過了潮白河大橋的燕郊熱鬧的農村集市,甚或是學校周圍的農村老漢或是黑臉亮嗓門兒的農村娘們兒,都讓楊結識經歷著一種陌生卻又是新奇的生活。周圍的農人,上了年歲的與年富力強的抑或是青春而有朝氣的,在楊結識眼中都是親切而自然的,他們知道他是中學裡的老師,所以大家都主動地心懷敬意地和他打招呼,而這種敬意差不多讓這個年輕教室心中生出一絲得意,然而緊接著便有更濃地一種責任感洋溢了出來,他想他得讓自己的學生切切實實地學到些什麼,而不能走過場似的白白虛度了大好時光。他原先也不太知道“光陰”的可貴,可自從告別了美好的大學生活,那一切成為了過去和夢境,他才意識到時間與光陰的一去不返,原來它們竟是那麼的可貴!楊結識的床頭常放著這幾本書,一本是數學習題集,一本是《水滸傳》,還有就是《笑林廣記》和《論語》,這幾本書常常令他樂以忘憂樂不思蜀。就這樣楊結識在最初的北劉中學實踐了兩年之後,因為成績顯著而被調到了距離縣城更近便一些的胡莊中學。
那時候的中學裡,學生們似乎沒有太多的壓力,尤其是像胡莊中學這樣的普通的農村中學更是如此,學生們升學的機會差不多就只有一成最多不超過兩成,除非那些所謂的“尖子”學生能勉強考上箇中專或高中外,大部分學生初中畢業後就失去了讀書的機會。這在現在看是很可惜的,但那時候大家都那樣兒,大家差不多是平等失去了讀書的機會,所以學生們心中是坦然的更是少有壓力的,而在這種情況下,楊結識作為一名教師似乎也沒有懈怠,他始終覺得他得乾點什麼,他得讓自己的學生得到點什麼,他不能白擔著“老師”名聲,於是他在一門心思地實施他的“快樂教學法”。他的課堂上,幾乎每節課都能從教室裡傳出來快樂的笑聲,有一次在講課時他發現學生屈強趴在桌子上睡覺,便停下來給班上的同學講了一個故事——
孔子有一個學生叫宰予,這個叫宰予的學生口才極好能言善辯,孔子很喜歡這個弟子,楊結識邊說邊在黑板上寫下了“宰予”兩個字,而這時屈強竟然從睡夢中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他誤把“宰予”聽成了“宰你”,於是嘿嘿笑著說,“嘿嘿,古人真是怪的很,怎麼還有叫‘宰你’的?”旁邊的班長楊建新挖苦地嘟囔了一句,“‘宰你’?還‘宰我’呢!”正說到這裡只聽講臺上的楊結識道,“古人都有名和字,名就是我們平常理解的名字,而‘字’呢則是表明心志的一種稱呼,比如劉備名備字玄德,趙雲又字子龍,張飛又叫張翼德,關羽又叫關雲長,而宰予呢的字就叫‘宰我’!”屈強歪著頭斜睨著楊建新低聲說,“瞎貓碰上死耗子,讓你給說著了,宰我,不是宰你!”說罷橫過手掌對著自己的脖子比劃了一下,周圍聽到的同學低聲笑了起來。
講臺上的楊結識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