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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臉地要他給人家還回去,說‘你穿這東西就像個‘掃地機’,還不麻利兒給人家送回去!’伯平還執拗哪,這回你姐夫可真急眼了,我還沒看到過他發那麼大的脾氣,他說‘伯平,你今兒要不馬上把這‘掃地機’給人家還了去,我就拿剪子給你鉸嘍!’”
“那就好,伯平這個年齡的孩子正處在青春期,那可真是‘學好不容易,學壞一出溜!’等真學了壞,再往回拉可是不容易!”明月提醒姐姐道。
“誰說不是呢!你姐夫大大咧咧的,有吃有喝兒,就沒什麼挑剔的,對孩子也不上心,還滿有理地說,‘(孩子)該是什麼樣的孩子,他就是什麼樣的孩子!劉寶瑞的相聲裡不是說,明朝的謝縉謝學士,生長在豆腐坊,爹媽全都是做豆腐的,斗大的字不識一升,可那又怎麼了?人家還不是成了大學士,主持編寫了那叫什麼,哎《永樂大典》!這孩子呀,要不是那塊料兒,就算他爹是大學教授,也是白搭!’明月,你聽聽,他這是不是歪理?!”
明月聽姐姐這麼說“撲哧”一聲樂了,“姐,你還甭說,姐夫不知從哪聽來的,不過還是有些道理的,他(孩子)要是那塊(學習)的料,不用你著急,他打小就找書看,打小就知道上進;他要不是那塊料兒,你就是筆墨紙硯都給他備齊了,再給他配個小跟班兒,也是白搭!”
聽到這裡,謝桂華長嘆了一聲,這姐倆聊了這一會兒功夫,她已經不止一次地嘆長氣了!“明月,你說說,別人都羨慕我和你姐夫,說我們家有三個禿小子,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這幹起活兒來得是全身是勁兒!有仨禿小子不假,幹起活兒來咱也不惜力,可這愁的事兒也是忒多!你就說這老二仲平,好好地上學、放學、回家做作業不就得了,我們這要求也不高,能跟上趟兒,隨上大溜兒,過兩年能混個初中畢業文憑,像他哥一樣,也就得了!前兩天他跟我說什麼,‘媽,我不想念(書)了。我跟我爸說了,他沒說話!我想現在就回家幹活兒!’當時我一聽這腦袋就‘嗡’地一聲,這叫什麼嘛宗事兒呀!這還不滿十五歲,不上學你幹嘛去呀!”說著,謝桂華的一張臉上露出焦急又憂愁的顏色來。
姐妹倆靜默的片刻,姐姐謝桂華問道,“明月,你那邊兒怎麼樣,你婆婆還給你甩臉子嗎?”
明月無奈的笑說道,“甩,怎麼不甩,她要是不甩臉子就不是她了!不過,我不給她甩臉子給我的機會!看她要甩臉子了,我就先腳底板兒抹油,溜了!我看我奶奶婆——她婆婆去!這老太太身子骨硬朗著哪,這都八十了,還能下地活動腿腳,趕到哪天她真下不了地了,我就伺候她,一天三頓地給她送飯,看果園村人怎麼說!”
(六十四)
“你婆婆現如今還不到果鶴鳴他奶奶那兒去?”
“不去!”明月將個“不”字拖的很長,“我和果鶴鳴沒結婚那會兒,她都難得過那院兒去看她婆婆一回,飯好了打發果鶴鳴或是我那小姑子果歡給端過去,她是個月十成也不登一回她婆婆的門去瞧瞧八十歲的老太太!如果說隔著山望著水也就罷了,這雖不是前後院,但出了院門各自都能看到對方的街門,這家炒菜恨不得那家都聞得到味兒知道對方炒的是什麼菜,這兒媳婦和婆婆怎麼就鬧得這麼生分?回頭再看看咱媽和她的幾個兒媳婦,大嫂歲數最大嘴也嘴甜,媽長媽短的叫個不住,從來沒有紅過臉,沒有大聲兒說過話,媽嘴上不說,這心裡肯定是樂得什麼似的,這人和人還真就是不一樣!”
停了一會兒,明月壓低聲音說道,“前些日子,公公、婆婆以為我不在屋,公公說婆婆道,‘我問你,你當兒媳婦的時候,你婆婆是怎麼對你的,跟你大聲兒說過話嗎?特別是在你懷著鶴鳴那陣兒,是不是想吃酸的不給你做辣的,想吃甜的不給弄鹹的,就這麼伺候你,你還總拉著個臉!我媽她現在上了歲數走不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