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二十七)謝明月的婆家生活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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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婚後
果鶴鳴真正瞭解媳婦明月是在結婚之後,幹起活兒來爽利不惜力從不拖泥帶水,看著就讓人心中愉快,但卻有意無意地喜歡指揮別人,要這個人幹這個,命令那個人做那個,除了沒對公公果如海下過“命令”外,自己的“男人”、小姑子、自己的婆婆都被她指派過。果鶴鳴感覺到這樣做不妥,因此晚上上炕後他小聲兒對明月說,“你要我做這個幹那個可以,可你對果歡特別是我媽得悠著點兒。我妹妹果歡嘻嘻哈哈嫂子長嫂子短的沒什麼心眼兒,幫你做點事兒沒什麼那也是應該的;可我媽那畢竟是長輩,你看她顯得年輕可她也是五十開外的人了,你使喚她做這個弄那個怕是不合適!她要是不樂意被呼來喝去的,不吃你這一套,到頭來不是鬧僵了?!”
明月笑著點頭稱是,然而她在新屯村的孃家是個主事兒的,至少要當謝家的半個家,大事小事她得盡力操持,指派明義、明禮兩兄弟做活兒那是自小兒就那麼過來的,所以這個“使喚”人的習慣可不是一天兩天就養成了的,當然也就不是說改就能改得掉甩得乾淨的。慢慢地婆婆顏如花失去了耐心,愛聽就聽你明月叨唸兩句,不愛聽抓把瓜子兒到家門口兒嗑瓜子找人閒聊去了。顏如花從來就不是一個受人使喚的主兒,當姑娘那會兒如此,嫁到果園這裡來也是如此。果鶴鳴的爺爺奶奶拿她當閨女看待,所以她在這裡就從來沒有被呼來喝去地使喚過。如今就變天了?你謝明月才進這個家門兒幾天,就敢來做這個弄那個地使喚婆婆?這是哪家的規矩?這在你新屯孃家行得,在果園我們果家就是行不通!
果鶴鳴瞧在眼裡急在心頭,眼瞧著自己的媽媽的光潔的臉上少了歡顏多了冷寒,那是對著誰來的不是明擺著;而謝明月像是全沒覺出來,就像是太陽打東邊升起從西邊落下一樣,每天照例早出晚歸,一天三頓飯照例先給住在自己獨門獨院裡的奶奶婆送過去。如今果鶴鳴的爺爺業已離世,奶奶自己一個人獨住,雖是還能下地行走,但終是腿腳已經不甚靈便,原先給她老人家送飯是果鶴鳴的事,果歡偶爾為之,明月嫁過來之後,這給奶奶送飯的任務就差不多讓她給承包了。奶奶雖是知書不多但卻通達事理,人到了這個歲數眼睛雖然已經瞧不太真楚,但心裡的卻將許多事悟了個明白。自打第一次見到明月起,老人家就當明月是自家孫女,而明月也恍然想到了自己早已去世了的啞巴奶奶,當明月推拒著奶奶給她的“二十元”紅包的時候,奶奶真心地說道,“二十塊錢,說多不多,說少可也不少,那是奶奶的一點兒心意,如果不是嫌少你就收起來!”
隔輩人親,這似乎是人類共同的天性,奶奶疼孫子,每次見到果鶴鳴便笑得合不攏少牙的嘴,而見到孫子媳婦,那疼愛憐惜之情則是有增無減,謝明月在婆婆那裡失去的,奶奶全都加倍地補償給了她。
奶奶有一天對明月說道,“你婆婆那人不是個壞人,她身上最大的毛病是不愛乾地裡活兒,”奶奶嘿嘿乾笑了一聲說道,“說她不愛乾地裡活兒,還不如說她不會幹地裡活兒,你知道嗎,她在孃家做姑娘那會兒,就沒到地裡幹過活兒!那怎麼辦?她就是那個命,難道人人都得到地裡幹活兒去,終歸得有在灶臺邊兒做飯規整屋子的人不是?而你婆婆恰恰就是這樣的人,你看她把院裡院外收拾的乾淨整潔,這不就結了!”
明月想到自己的母親小腳兒李玉容,那個被纏過足腳還沒有巴掌大的李玉容,而正因為這樣的被纏過足所以幹不了大田裡的農活兒,就只有在家做飯收拾家務,這大約就是奶奶嘴裡提到的那個“命”,再想到自己的婆婆,她生得白淨纖弱似乎天生就不是幹粗活兒重活兒的人,那大約就是她的“命”了。
“你呀,也不要記恨她,咱們既然有緣成為了一家人,就相互包容遷就一點兒!我已經是黃土埋到脖子的人了,我想的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