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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我,藝術是貴族的遊戲,平凡者如我怎麼有資格去染指,一如無資格去染指高貴的林墨軒公子一樣。我已經記不清那一天我是如何在難堪尷尬裡支撐到最後一刻的。我只記得軒在我無助的時候並沒有站到我身邊,因為那個執意讓我難堪的人是他最尊敬的母親。
我沒有權力去指責他的迴避,我想他也是左右為難。我也知道母親在他心目中地位崇高更是無可非議,那才是生他養他,一心一意為他好,絕對不會有心傷他的人。可是我沒有辦法忍受在我愛的人心中,我並不是NO1,是我慾求不滿,是我太過貪心;乾涸了太久的心需要的愛無窮無盡。終於多到他也承受不起,只有選擇放手離開。
這個世界上我最愛的人是你,而你最愛的人卻不是我。我知道這樣的感情本來就不應該混為一談,可是請原諒我的低情商,孤單的我只能憑藉這卑微的本能去索取愛。
而你給我的回應卻是:“嘉洛,明天你去上鋼琴課程吧。”
插花,茶道,這些都還不夠,不夠進位名門望族林家少夫人的資格;現在又多了一門鋼琴,以後還要再添些什麼呢?爾生有涯,而求知無涯。
我的沉默,在你眼中被解釋為默許,所以你終於展現出了這個夜晚第一朵微笑,開著你的四個圈離去。我看著你越來越模糊的身影,惶恐地發現,你走了,而我卻還停留在最初的位置;直到我們漸行漸遠。
我始終不明白,為什麼在你的公寓,我笨拙地單手彈奏《兩隻老虎》時,你笑的那麼開懷,漆黑明亮的眼珠裡,滿是濃濃的寵膩。同樣的畫面,只是場景切換,你便蹙額皺眉頭。
所以即使沒有所謂的第三者的插足,我們也會相忘於江湖。是我們的感情先出現了問題,別人才有介入的機會。我清楚這一切,所以我不會去責怪任何人。我也沒辦法假裝若無其事,六年的感情,不是一個簡單的“忘”字就消弭於無痕。從十七歲到二十三歲,人生有多少這樣的美好時光可供我肆意揮霍。
這一切終究是結束了,傷痕累累的我選擇在他婚禮的前夕逃到西藏散心。好女人是要微笑著祝福自己的愛人和別的女人幸福地共度一生的,即使自己已經體無完膚,連呼吸都是殘延苟喘;這樣子才會為人所稱道。我不是,所以老天爺很公正地懲罰我這個壞女人,把我丟進了這個陌生的時空。
有誰說過,當你能夠在洗澡的時候坦然地回憶起前男友的點點滴滴,那麼這就說明你已經徹底將他劃入了“過客”的名單。
“鴛鴦,你好端端地怎麼哭了。”我微笑著問臉上一片晶亮的宮女。
“娘娘,你看你都遭了些什麼罪。奴婢真是該死,奴婢應該一刻不停地跟在您的身邊的。”不說還好,我的話一落,原本只是默默垂淚的鴛鴦乾脆放聲大哭。
“別哭別哭,皇上還在外面呢,他心裡煩的很,千萬別在這個時候招惹他。”我的手沒有力氣,懶得做出“噤聲”的動作,只好微弱地搖搖頭。
“可奴婢心裡頭難受,跟貓抓了似的。”鴛鴦果然嚇的立刻噤聲,小小聲地抽噎。昔日“聞張遼之名,江東小兒夜不敢啼”,比起他來,楚天裔也是不逞多讓嘛。我忍不住竟然輕輕地笑出聲。
小丫頭先是抬頭看著我迷惑不解,而後也歡喜起來。
“對,娘娘,您應當歡喜。老話說的好,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況且,您不在的這些天,皇上是每日必定都會來你的房間坐上半天,長吁短嘆,還常常一個人笑。有一次,奴婢聽見娘娘房裡頭有人說話的聲音,唬了一跳,還當是娘娘您回來了呢。撩開珠簾一看,竟然是皇上對著您常坐的那張椅子說話。”
“好了。”我哭笑不得地打斷繪聲繪色的鴛鴦,這丫頭平素最愛看戲文。楚天裔要真這麼酸,我的牙都軟了;惡寒惡寒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