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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我的氣嗎?做皇帝比做王爺可差多了,一點自由也沒有,忙得要命。”
不要告訴我,你現在想作閒雲野鶴了,最近笑話看得太多,沒興趣再多聽一個。
果然,他用的是先抑後揚的句式。
“王爺不好當,皇帝也同樣不好當。身在帝王家,沒有一件事是能夠隨心所欲的。”
“這天下間,有什麼事是簡單的,又有什麼是好當的。”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幸福每每相似,不幸則各有各地辛酸。
“有。”
“什麼?”
“安安心心地呆在我身邊,什麼也不要去想,好好地享受這一切。”
一切什麼?勾心鬥角還是風雲譎詐。
沒有天堂,也沒有地獄,有的只是盲無目的地飄浮在空中。
飄搖的,沒有歸宿的靈魂。
我疲憊地閉上眼睛,翻了個身,懶懶地丟了句:“不早了,明天還要早朝,早點睡吧。”
他的身體彷彿僵滯了一下,幾乎是在同時,他又毫不猶豫地從後面抱住我,喃喃道:“好,你若困了,我們就早點睡吧。”
睡,怎麼睡。失眠是如期而至的老朋友,我只能微笑著看她,同時保持緘默。我身後的他,是否正合我一同接待我的朋友,夜太黑,太漫長,我看不清我們彼此的臉。
黎明的時候,我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太監小心翼翼地過來報時辰。他從我的頸下緩緩抽出充當枕頭的胳膊,輕輕的翻身下床,在太監的幫助下穿好衣服。宮燈是不能點的,我的睡眠極淺,微弱的火光也可以把我從睡眠中驚醒,在這樣的條件下穿衣服可不是一項簡單的工程。然而他們完成得極好,在我被完全吵醒之前就迅速離開了我的房間。我假裝沒有聽到衣服抖動摩擦發出的??簌簌的聲音和他離開後房間裡空空蕩蕩的感覺,拼命地保持最後那分毫的睡意,總算艱難的把自己給哄著了。
起來已經到了午間,我草草用了碗銀耳雪蛤湯,據說它有養顏的神奇功效。宮廷裡的女人,不或者說是全天下的女人,最怕的莫過於紅顏辭鏡風華不再,只是這個世界上比起年老色衰桑之落矣的故事,更多的卻是紅顏未老恩先斷的現實。
用罷午飯,我本想再回床上歪一會兒,鴛鴦卻不樂意了。極力勸我出去四處走走,睡多了也不好。我拗不過她的執著,又不耐煩出門,只好改求綠衣,結果兩個丫頭聯合起來,橫豎是不讓我睡了;我死乞白賴,拉拉扯扯間伊若來了。找到了盟友的兩人立刻把我推給了小公主,施施然地回屋做針線去了。這都什麼世道啊,貌似我才是這個宮裡的主人。
我嘟嘟囔囔地跟在伊若後面,有一搭沒一搭地支應著她的滔滔不絕,精神萎靡不振。飽食終日,無所事事,自然是要夢周公的,她們怎麼就無法理解這種生物的本能呢?我們往鳳儀宮去,左右沒事,不如擔個孝名,去滿足伊若承歡膝下的願望和太后享受天倫之樂的需要。我惦記著鳳儀宮的書房裡的那部迷霧重重的書,存著覬覦的心理,也樂意去探一探虛實。
鳳儀宮靜聲屏氣,人人走路都躡手躡腳。雪影見了我們,悄悄豎起食指,笑道:“你們來早了,老祖宗正在睡午覺呢。”我跟伊若對視,吐了吐舌頭,輕手輕腳地退到暖閣子裡,一面和雪影閒聊,一面等太后起來。窗外是大片大片碧色,轉眼又是一年春。太陽已經升到正中偏西的位置,光和影美妙結合渲染出靈動的變幻。宮廷的殿宇,午後總是以這般緩慢而無聲地方式降臨,日復一日,時光的走失竟然可以這般沒有一點點風吹草動。
“清兒,當初司洛老師為什麼要執意離開啊?”伊若忽然沒頭沒尾地來了一句,懶洋洋的笑容同楚天裔如出一轍。
我手裡的茶杯差點失手摔到地上,裝作漫不經心,我放下茶杯,搖了搖頭,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