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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心思惡毒而已,付諸實際行動的幾乎沒有。
有也不會叫別人看到。
偽君子比真小人更具有殺傷力,因為前者防不勝防,表面上可以對你笑得豔若桃李,背地裡卻是溫柔一刀。不是所有的殺人兇手都喜歡把作案工具拿在手上。
比方我,就絕對不會整天傻兮兮地抓著塊玉在掌心裡,不能當飯吃又不能當花聞的。
我只是很妥帖地隨身攜帶著,作為貴族女子最尋常的一件裝飾。
因為楚天裔暗示的不滿,我把它從胸前挪到了腰間,用荷包裝著,不晃他的眼就是。我說過,把我賣了,也比不上這塊玉的價值。
人人都知道我手裡有一份傳說中先皇臨終前交給我的密旨;然後其中的十之八九都好奇我把密旨藏到了什麼地方;十之八九里的一二則挖空心思想把這份蓋有玉璽朱印的黃布從我身上搜出來。我被新皇軟禁的那些天裡,恐怕我身上的每一寸都被仔細搜查過,我說恐怕是因為事發的時候我永遠處於昏睡狀態,醒來時殘存於我記憶中的只有一雙陰沉的眼。
我所有的衣服都被拆開檢查過,防止夾帶;當然事後它們又被按照原來的模樣重新縫好,針眼都一個沒多一個沒少,外表上看起來,沒有任何波折發生過。然而我就是知道,我昏睡了依然知道,衣服是穿在我身上的,有沒有變故,會有誰比我更加清楚。
當然是一無所獲,否則早已失去利用價值的我怎麼還有機會安然無恙到今天。
誰也找不到那份密旨,因為它根本就不存在。
想想真覺得驕傲,我編織的美麗謊言居然騙倒了這麼多高高在上的權貴,太皇太后、楚天昊還有楚天裔。楚天裔,只差一點點,我就相信你是真的愛我了,如果不是我自己佈下的局,如果不是我自己放出的風聲,如果我不知道自己的利用價值,恐怕現在的我已經被你的溫柔體貼所俘獲……太清楚所有,是這個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不能自欺欺人是我一生的無奈的悲哀。可是好死不如賴活著,所以我還可以繼續微笑支撐下去,支撐下去完成這場最華美絢爛血光四射的演出。
先皇臨終的時候,陪伴在他身邊的人的確是我。但他沒有給我任何實質上的東西,可以看的見摸的著的東西。他只是告訴了我一個本來應該皇帝之間代代相傳,他卻不願意告訴自己跪在外面的繼任者的秘密。
彼時我站在他的床頭,百感交集地看他殘存苟喘,痰迷心竅,他的呼吸已經很艱難。
“天意啊天意。”他摩挲著我掛在手腕上的玉佩,阿奇送我的東西我不帶在身上,小魔王會不高興的,可公然掖在腰間招搖過市又影響不好,我索性穿上紅絲線當手鐲戴。平時長袖飄飄,掩了個嚴嚴實實,現在還是叫老皇帝給瞧見了。
我不敢隱瞞,一五一十將玉佩的來歷說了,他卻只是連連稱“天意”,要不是他的表情是如此的感慨萬千,我幾乎都以為他是在叫喚楚老二——楚天裔同學覲見。
他掙扎了許久,終於告訴了我這個我不應該知道,可除了我,他又不知道該讓誰知道的秘密。
先皇是極寵愛他的第三個兒子的,不知是否多少包含了對三皇子生母的愧疚之情。我原本以為這種寵愛就好象一時寵幸某個妃子一樣,高興時就賞塊糖吃吃;原諒我用如此刻薄的態度去評價他們的感情,我素來對親情就沒有太多的奢求,兩個人成為父子或是母女,本身就不過是上天安排的巧合罷了。
老皇帝顯然比我想象中的更加愛他的孩子。他賞賜給阿奇的玉佩是用上好的藍田玉石雕的,不過它的價值遠遠超過它的質材。
當它被賦予特殊的象徵意義的時候。
古代有一種很流行的東西,名曰:兵符。兵符的形式多種多樣,最常見的一種就是玉石。